卓旧还没反应过来,他被沙曼云掐住了脖子,顶在墙上。他比沙曼云矮半个脑袋,就是这一点身高差距,让摆脱一个拘束环控制的沙曼云轻而易举地制霸他的呼吸。
“航空器在哪里?”沙曼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甚至故意捏了两下卓旧的气管,让雌虫处于窒息的环境下。
卓旧不说话。
一时间,无法让人判断他是不想说话,还是说不出话来。
沙曼云冷漠地松开了手,他看着卓旧,很明显地将彼此的位置调了一个度。
在这所监狱里,智力和领导力重要吗?
远远没有武力来得重要。
沙曼云回忆一下关于计划的全过程,尽可能地剥削掉卓旧在其中的存在。接着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说话。
作为杀手,也不需要太多话。
卓旧躺倒在地上,大声地咳嗽,大口呼吸空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濒临死亡的体验了。作为雌虫,他的体能和体质确实是四者中间最弱。卓旧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他铁青的脸恢复成惨白,快步朝着温格尔的房间走去。可是走到半路,卓旧停下脚步。
他回到了小厨房中,将那把之前藏起来的刀找出来。他用刀尖顶住自己的腰部,深呼吸两口——
猛地扎了进去。
*
温格尔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嘉虹开始搭积木的时候,他就在思考如何处理剩下信函。
是的,信函。
和供给日一样,在这一天,卫星站会统一链接外网,将军雌们一些需要传达给家人的消息送出去。温格尔也无法例外,他也要遵守这个规则。
而如果给一部分人回信,另外一部分人没有回信。显然不遵守社交礼仪,还会让多疑的上流人们说闲话。温格尔叹一口气,坐在玩具毯上,默默地看着手中好几份纸质信函。
比起好友之间的熟络、亲朋之间的礼节性回话,有一部分暗含嘲讽甚至和温格尔有点矛盾的小信函,显得麻烦又不愉快。温格尔甚至烦躁地亲亲嘉虹,吸崽崽获得心灵力量。
正常流程,应该是在毕业三年期间慢慢接手家族的一切事务。
温格尔苦恼地写一句删一句,到最后,他宁愿去翻译枯燥又花哨的阿莱西兽语。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在敲门。
温格尔看了一眼监控,他惊讶地发现好几处走廊的监控中地面多了一些长长的污渍。
黑白的画面并不能显示其颜色,温格尔询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