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杜绝叉子、勺子、筷子,也能很好的控制住囚犯们接触物品,并利用其逃狱的可能性。
“我不吃3号营养液。”被限制住的雌虫说道,“3号营养液里包含了肉制品。我是素食主义者。”
他克制地阐述了自己的态度和理由。
如果他不提出来,温格尔当然会心安理得地给他喂食。可一旦对方明确表现不喜后,温格尔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他摸着还温热的营养液管子,硬着头皮说道:“没有其他型号了。”
雌虫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他有乌黑的短发,发梢垂落耳根。一道窄小的伤疤从他的肩胛一直延续到心脏的位置。他稍微扭动一下脖子,朝前方移动几厘米后,又被锁链拽回来。
“我闻到了土豆泥的味道。”
他说:“我可以吃这个。”
温格尔无法做主,其实他可以决定给还是不给。毕竟在其他人离开后,掌握有整个监狱所有钥匙和密码,同时有权利对囚犯们实行暴力的家伙只有他自己。只是普罗指导走之前的劝诫还历历在目。他无法马上做出判断。
“不行。”温格尔说道:“你只能吃3号营养液。”
雌虫停顿了很久。
白炽灯的光在他的半边脸上流淌,栏杆的影子鞭挞上去形成一种渐离感。狰狞的白蚁虫族虫纹覆盖在他的脖颈上,仿若一个独特的项、圈将他锁死。
“好吧。”雌虫放松了口吻。
温格尔送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他将3号营养液的盖子打开,碳水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
只要愿意吃就好。
他这么想着,就听到那只雌虫说道:“那我就不吃了。”
温格尔不知道怎么办?他影影约约感觉这场对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回想整个过程,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挨饿了,我是不知道的。”他劝说眼前这只雌虫,“我是说,如果你现在不吃点东西。等到你饿了,你是没办法找到食物的。你也没有办法告知我给你送食物。”
这个困着雌虫的笼子里,连一条给他们裹体取暖的毯子都没有。
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雌虫们,又没有联系温格尔的资格。他们大喊大叫,或选择伤害自己、以死明志,只要温格尔不站在监控室里时时关注,哪怕死了也没有谁在乎。
吃饭、取奶、排泄、清洁,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
但雌虫坚持自己的食谱问题,“吃肉会让我腐朽。”他对温格尔提出折中的办法,“你只需要给我喝水。我曾经当过兵,只喝水的情况下,我可以活一周。”
“那么一周后呢?”
“我没试过。”
温格尔只能给他喝水。他走到雌虫的身边,将那杯100毫升的清水拿出来。雌虫四肢只能在小范围动弹,如果温格尔感觉不安全,还可以将再收缩一圈。温格尔知道自己应该再按一次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