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锦想了想,也对,逃狱就不能考状元了。她便拍拍他的手,“你放心,我会救你的,那状子你只管画押。”
县官收了银两,自然要替人做事,见逼迫不行,就饿了他三天,施行怀柔政策,谁知立马见效,余子书当即就在上头画了押。
隔天开堂,正式定罪。县官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余子书停止腰板,“不知罪。”
县官傻眼了,冷笑一声,“我这有你的画押为证,你想当堂翻供?”
余子书继续道:“状纸上清清楚楚写着,我并未偷盗金戒指,请县官明鉴。”
县官把状纸里里外外看了几遍,简直要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上边当真是这样写的。他只能把状纸暂时搁到一边,“可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你再拖延时间,休怪本县官大刑伺候!”
这时候旁边的富家子突然浑身痉挛,嚎声大哭了起来,跪在堂下,痛哭流涕,“金戒指是我放在他包袱里的,不管他的事,县官大人就放了他吧,您收我家父亲三百两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你把他放了吧……”
“你你你!胡说什么!”县官大人一下子脸都变绿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余子书无罪释放,他走出大堂,远远瞧见她躲在树后边冲他笑。两人之间不需要别的语言,互看一眼,已是默契。
只是。
哎,余子书叹了一口气。
把事情摆平,两人又过起了相安无事的生活,只是禾锦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按理说余子书这一世肯定是要考状元的,若他真被砍了手,那不就当不成了吗?
她的疑问很快就解开了,因为她又看到了靳褚。他蹲在房顶上,不怀好意地冲她笑了笑,很快又消失在房顶。
禾锦连忙追上去,追了几天才将他追上,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起来。禾锦认真起来,靳褚明显不是对手,他躲了几次感觉到力不从心,被她重伤倒地。
靳褚吐出一口鲜血,丝毫不在意地撑着剑爬起来,目光带笑地看着她,“至于这么生气吗?”
“你再敢动子书,我就要你死!”禾锦的声音传了很远很远,每一声回音都叫人胆战心惊,她的目光如炬,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靳褚头一次感觉到了威压,被她的威严压得不敢动弹,可她的生气却是为了余子书,让他觉得分外抑郁。他咧唇一笑,那唇角的血色竟分外妖艳,“你这么为他,却没想过他会不会也这么为你。”
禾锦蹙起眉头,不耐道:“不用你管。”
靳褚强撑着站起来,朝她走近,却始终隔着安全距离,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他若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