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只觉得一阵清爽。
这座看似复古的公寓,实则智能化的程度,高到常人难以理解。
近三百平米的大厅,紫檀红木座底软沙发,淡白色的KS米尔丝绸地毯,姑苏式的全息吊灯……
碧玉茶具,在茶几上蒸腾。
这些,都是连广告上都不会出现的高定家具。乍看之下,全是古风,细看之下,既舒适又智能。
张鱼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但此刻心中也泛不出什么涟漪。他只在到处张望,寻找那个约他来的身影。
“你来啦?”
徐尚云穿着一件睡袍走了出来,头发微湿,微曲。
他边用浴巾擦着头,指了指茶桌对面的沙发,说道:
“张师弟,你坐啊。”
张鱼看了他一眼,很大方地走了进去,慢慢坐下。
“饮茶吧。”
徐尚云举了举手。
张鱼点了点桌面表示叩谢,一口而干。
放下茶杯,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来。
这个年头,还用信封的,不是黑道,就是大富大贵之家。
他将信封递了过去,说道:
“徐师兄,你信中的事。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徐尚云看了眼信封,并没有伸手去接,笑道:
“张……,鱼仔是么?师兄弟们是这么叫你的吧?”
“徐师兄,长幼有别,叫张师弟就可以了。”张鱼答得很有礼貌。
徐尚云抬起眼皮来看了张鱼一眼,又笑了笑,说道:
“好,张师弟。我觉得你这句话,说错了。”
张鱼举信封的手一直举着,没有收回去。
“什么错了?”
“说错了。”徐尚云顿了顿,“不是你要帮我做什么,而是,我,能帮你做什么?”
张鱼眨了眨眼,说道: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
“败血症。”徐尚云打断道。
张鱼瞳孔一颤,拿着信封的手动了动,嘴巴微张。
徐尚云帮张鱼续了杯茶,用手将信封推一推,说道:
“你要是觉得我讲得没错的话,你先将信封收回去,我们再继续。”
张鱼握着信封的手用了用力,纸张已经变皱了。
良久,他慢慢地将信封收了回去,放在膝上。
徐尚云点了点桌面,茶桌上全息出来了一份报告:
“你一家五口人。两个六旬老人,一个母亲,一个细妹,四个都有败血症。你呢,情况虽然好点,但也只是暂时的事。”他指了指那份全息图像,“你刚才进屋的时候,我这里已经生成了一份体检报告了,你这败血症已经有开始触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