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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栖月内心思绪万千,茫然下又恍然大悟,现在才明白刚才纪冽危为什么要跟周余寒说那种话了,原来他是故意惹她生气。
“我……”她垂下的那只手微微一动。
周余寒又惊又怕看着他俩,吓得往边上一躲:“喂,什么情况,你?让她抽我耳光?纪冽危,你?还是人吗?”
纪冽危眼尾微掀:“你?才知道,我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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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商务车还在发布会外等候。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钟栖月才匆匆忙回?了车,刚进来,刘露和陶梦梦抓着她就要她老实交代。
“事实就是这样,我母亲跟纪先生家有点渊源,所以我也认识纪先生,但仅仅只是认识而已?,真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熟悉。”
“就这?”
“对,就这。”
刘露一脸失望:“好吧,信你?了,想来也是,要是你?真的跟纪先生关?系很熟,怎么会能忍住不炫耀啊。”
钟栖月抿唇笑了笑,望着往杂志社开往的方向?,忽然又想起?刚才在休息室的事。
当然,巴掌没有真的挥下去,因?为周余寒骂骂咧咧几句就先走了。
等人都散去,休息室就剩他二?人时,纪冽危却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只问?她有没有车回?去,她说坐的杂志社的车,随后他就让她出?去了。
她也现在实在弄不清纪冽危的态度。
自从那天在月园闹到那个地步后,他的确也做到了他说的那句话,不会再跟她纠缠,也不会再主动,但今天的举动,又让她觉得有点回?到了当初交往时的纪冽危。
他像最?好的哥哥,引领她成长?,教会她许多。
她记得,以前纪冽危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他疼爱她保护她,不愿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过得不好。
车子陆续开回?了杂志社,还有两个小时才能下班,回?杂志社处理了今天发布会的照片后,也临近下班时间。
旁边的同事还在讨论晚上去下馆子。
钟栖月刚关?了电脑,又接到了托养中心的电话。
“钟小姐,钟夫人那边实在联络不上,关?于新一季度的费用,这边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了,张医生也说,赵奶奶有好转的情况,我们医院都希望你?们不要这么快放弃她。”
钟栖月背过身接电话,“好,费用我会想办法的。”
电话挂断后,她连忙跟钟蕊联系,那边始终忙音不接电话。
晚上钟栖月返回?了纪宅,回?来时就从佣人的口中听说白天钟蕊就离开了,什么也没给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