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园大会将要开始,却还不见墨锦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不多时只听得一个丫鬟的尖叫,着实吓着了一众人,众人纷纷涌上前去。
只见大床上,不是那慕容轻和墨锦城是谁,那小宫女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惊恐。两人余韵未消,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墨锦城低呼一声,翻身而上,巫山云雨,不必多说。
“这女人是谁?怎的在太子殿下的床上?”
“看她满身珠光宝气,想来定是哪位贵族小姐了!”
“这倒也是,这是慕容氏族的二小姐,怎么不富贵?”
“哼,那也只是庶出,嫡女都没出风头,这庶出的倒是积极的狠了,好不要脸!”
“青天白日的竟是做出这等子苟且之事,攀龙附凤的恶心女人!”
……
“公主殿下驾到!”只听得一个太监尖声尖气地喊道。
众人齐齐让开一条路子,纷纷行礼,皆是大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见明玉公主直直地走将进来,风眉一凛,眼神犀利,扫了大床上的两人一眼,不禁红了面皮,复又看了看众人,说道:“皇家私事,容不得你们乱嚼舌根!”
众人一听皆是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有关皇家颜面问题,明玉也不多说,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见那两人打得火热,当下也不再多说,呼出一口子浊气,走到外室,冷声道:“此事你们心知即可,散了吧!”
众人忙忙应了一声,忙忙散去。
另一间厢房内,沉香袅袅,慕容倾月静卧塌上,微微眯眼,只觉着十分恣意。她自是欢喜,因着有明玉,心下宽怀。按照前世的记忆,再过一年,明玉就要被送到南蛮之国和亲,世人皆知那南蛮君主无德无能,是下流无耻之辈喜欢那虐女的惨叫之声,时时折磨于她。这些她都是过了两年才知明玉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想去救她,却是被慕容轻绊住了脚,等到她解除牵绊时明玉已尸骨无存!
如此一想,慕容倾月流下两行清泪。思及两个时辰之前的事,简直算的是九死一生。幸好她慕容倾月知晓医术,那酒里有些什么旁的东西她自然都是知道的了,因而趁着墨锦城和慕容轻眉来眼去玩着花头的时候她也就趁机悄悄同慕容轻的酒杯换了去。且加了旁的什么,那慕容轻如同火烧的时候她却是半点事情都无。
前世她被慕容轻陷害与人通奸,墨锦城不闻便任由慕容轻欺辱与她,这一世定要让他们尝尝这其中滋味。
不等慕容倾月睁眼,只听得夏浔匆匆走了进来,紧紧扯着慕容倾月的手说道:“为何要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分明知道酒里有毒!”
慕容倾月也不睁眼,说道:“他有毒药,我自然有解药,况且那酒我也是换了的!只是明玉公主……这一遭我倒是没有想到!”话音刚落,慕容倾月直直地睁开双眼,笑道:“夏公子兴味真浓,身子不爽,还风尘仆仆跑这一遭!且不说我慕容倾月不是神医,哪怕我是神医也医治不好你这样不听话的病患!”
说着,兀自起身,斜眼看了夏浔一眼,夏浔一张脸子却是半点笑意都无,只说道:“为何要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慕容倾月挑了挑眉,这个男人也太奇怪了些,这又关他什么事?当下笑道:“夏公子管的也太宽泛了些!”
夏浔听了愈发生气,双眼通红,飞身上前,紧紧地攥住慕容倾月的手,声音愈发低沉:“说!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慕容倾月眉头紧皱,冷声道:“夏公子,我慕容倾月与你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自己的事也容不得旁人插手,若是……若是夏公子再像今天这样,我……”
“原来你恨他,你恨墨锦城!”只听得夏浔说的斩钉截铁,心里头对这件事已是十分肯定,慕容倾月头昏脑胀,胸口闷沉,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想来这是真的了,你跟墨锦城有什么……”话未说完,只听得外头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夏浔眉头一凛,深深看了慕容倾月一眼,说道:“今日我去接你回庄!”说罢,身形一闪,再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