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来碰我!”
那狱卒不怕他,上前钳制住他还没来得及落下的巴掌,开口嘲讽道:“老子算什么?在这里老子说了算,甭管你进来前是什么身份,你在老子这里跟其他人没区别!”
说着一又推搡了一下,像是害怕贺兰慈反手甩他一个巴掌似的,立马就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又挂上了一把碗口大小的铁锁,或许是因为有逃跑的前科,所以现在俨然是一副把贺兰慈当做无恶不作的囚犯严加看守。
贺兰慈被猛地推了一下,又加上一天没进过食,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了那干草堆上,,尖锐的干草边缘划的他身上有不少小伤口。
这样浅浅的小口子是最疼人的。要是看不见还好,一旦发现了它的存在,它就一直疼个不疼,不得安宁。
贺兰慈扭过头去恶狠狠瞪着那狱卒,愤恨地()紧了嘴唇。
要不是那狗皇帝,他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跟这种杂碎生气!主人家养的会吠的癞皮狗罢了,撒泡尿还真当自己是这地方的主人了?!
可是他再生气又有什么用,笼中困兽的徒劳挣扎罢了。
贺家长公子贺兰慈被皇帝从天牢送入地牢的刀消息又火速传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有意散播出去的。
这个消息还是皇帝亲自来告诉贺兰慈的。
皇帝来的时候看到牢房门前给贺兰慈踹的一片狼藉的饭菜,他装模作样询问道:“兰慈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连饭都不肯吃了?”
“我死了也不会吃你一口饭!”
皇帝笑了笑,夸赞道:“好孩子,倒是比你父王有骨气多了。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脚边求我开恩。”
贺兰慈嘲讽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父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皇帝故作疑惑,“难道他跟你说过?”
贺兰慈白了他一眼,短短用鼻音哼了一声。
皇帝抬抬手,示意一旁的狱卒把贺兰慈的门打开,他要进去。
皇帝一抬手,就能清楚地看见几日前被他一把扯断的佛珠此刻正结结实实地被他戴在腕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木珠子被穿起来,又变成了原来的一串佛珠。
皇帝慢条斯理地解下这串佛珠,摊在手里让贺兰慈看个清楚,还特指把刻了佛文的那一面朝着贺兰慈。
“兰慈既然为我取来了佛珠,那上面的字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