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宁思绪紊乱了一阵,低头看了一下腕表,快十点了。
“走吧,我要上班了。”
谢洵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从昨天到现在,你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小满,是不是不太公平?”
温姒宁笑,“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你先开车。”
谢洵启动车子,温姒宁言简意赅将自己被外婆一手带大,从小跟外婆学戏、学书法,除此以外一句不提。
“就这些?”
这女人嘴严得很。
不说不要紧,他有很多时间去了解。
“谁帮你把档案加密的?”
被问得猝不及防,温姒宁愣了愣,并不奇怪谢洵会查自己,淡淡回道:“朋友的长辈,我在明城得罪过一些人,怕他们报复,拜托朋友帮的我,这些年我不敢唱戏,就是躲他们。”
谢洵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着,接着问:“温隽怎么回事?他对你做过什么?”
温姒宁偏头看着他,这事他也查了?
“他是人渣,想非礼我。”
想起有一次次去警局保她,一个人打两个大男人,办案民警都不信她是良民的表情,谢洵笑出声来。
这种感觉很好,她不是菟丝花,关键时候能自保。
他当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赶去实验室,根本懒得去问。
那时,她脸上挂着淤青,看起来很狼狈。
他当时把她扔在雨中,对她态度恶劣,她伤心过吗?
五年婚姻里,他没有给过她关爱,尊重,连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所以……她才走那么潇洒,半分无留恋的吗?
温姒宁心中有微澜,但也仅限于微澜,谢洵很坦诚,明确说他对她的感觉不是爱。
甚至喜欢都不一定是。
还是离婚夫妻的戒断期,谢洵的反射弧可能稍微长了点。
不设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少点期待,随时可以喊停。
“以后不会那样了。”
谢洵的声音把温姒宁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哦了一声,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谢洵也不知道温姒宁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电话响起,温姒宁没理会,将手机调成静音,可电话执拗地打着,震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