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钱不傻,转身去找了唐大人,他闻言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让自己处理死掉的衙役,提醒别招惹二人即可。
支钱虽不懂唐大人这是为何,他只是大牢的负责的衙役,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
待支钱离开,唐松信看向几人,“你们如何看?”
“不愧是皇城司的仵作,怪不得顾大人带在身边,够狠戾的。”沙容诧异又理所当然。
能进皇城司的哪个不是狠人。
唐松信瞥了县正一眼,尽说废话。
大牢什么情况他们其实也清楚,进了大牢也猜测过顾总指挥使可能不会老实被关。
只是没料到先动手的反而是那个女仵作。
“关两日便寻个由头亲自接出来,久了会被察觉,顾桓非普通人。”边慕闻看向唐大人,可以折辱,不能太过,也不能被发现,不然他们都跑不了。
“行了,让支钱别招惹,关两日咱们再亲自去接。”他原本也没打算长久关押。
若只是意外也没什么,若坐实明知晓是朝廷钦差来宁州还设计关押,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女仵作身份同几人一同入了宁州,各位既然都知晓了,后面出来了恭敬些便可,左右哄几个月送回京,咱们依旧是天高皇帝远。”唐松信挥手。
有品阶从四品圣人亲等的女仵作,他们只是宁州小官儿。
他堂堂宁州知府也虽是正四品,但跟皇城根儿底下的四品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锦春总觉得不对劲儿,敲响单明房间,“单明,这几日你怎么看。”
单明侧身迎进许锦春摇头,“大人不在,我们几人也不知来宁州的目的为何,暂且也只能等顾大人和裴姑娘。”
顿了顿,“但宁州明显是有问题的。”
许锦春默了,没问题陛下能派他们几个来宁州吗,他们几人除了唐圆都是皇城司数一数二的好手。
“今日那衙役手中令牌你可看清了?”他总觉得有些眼熟,总不能是顾大人的玄铁令吧。
依照顾大人身手,皇城司玄铁令不至于落到这么个衙役手中。
在想会不会是伤太重导致的?他也没看清,不敢确信。
单明沉思回想,当时自己只随意扫了一眼,他手中确实拿了东西,是什么他没有仔细看。
他不敢随意乱说,“我没瞧清,不敢乱言。”
顾大人坐在牢中沉着脸,破损的牢房也无人敢问,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开着,也无人靠近。
顾桓坐在牢中沉思,他们不来也不放她和顾大人出去,摘掉的桎梏也无人再给她带上。
杀完人回来时,顾大人除了手腕有些红也无任何不适,那点东西困不住他自己早就清楚。
看他牢房手腕粗的木头稀巴烂,也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被顾大人暴力踹断,脚伤还未彻底痊愈还敢这么踹,他倒是够狠。
真瘸了回汴都也不知顾梦会不会寻自己算账。
叹了口气,就当监狱体验卡吧。
裴敬眉头紧锁,就是不知顾大人知晓了自己非表面这般柔弱会不会把自己赶出皇城司,她虽不是故意暴力,但实属无奈。
待见了锦春,让他偷偷教自己习武,学点防身之术,今日能杀几人靠的是自己手快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加上装的够唬人。
这几个衙役属于小喽啰没见过大世面,自己那仨瓜俩枣才没被揭穿,稍微有点见识的也糊弄不住。
这事儿也让自己明白了,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皆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