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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迅速,如今人已不在京城,府上也是空无一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闻祁冷笑道:“若真是一切正常,又怎么会走得如此匆忙,还走得如此干净?当真是下功夫。”
他闭了闭眼,喟叹一声:“公主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
随从不语,他在调查高大人时就已经意识到此事了,他背后的人绝对不简单,做事几乎滴水不漏,还能轻易让朝廷官员为自己所用,实在可怕。
闻祁道:“去打听那个晋国魏将军的来历,他的家世,生平经历,甚至是喜好,我都要知道。”
“大人怀疑此人?”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与公主成亲多年,她和晋国人从无往来,此前也从未给听说认识过什么晋人,不会平白无故惹上这等人物的。
“属下明白,待我调查一番就来向大人禀报。”
随从退下,往殿外走去。
闻祁刚要转身,忽然余光瞥到一抹身影。
只见殿外是一众身穿宫服的女子,彩衣袅袅地从殿外走过。
其中一人以面纱蒙面,手上捧着锦缎和春服一类的物件,垂首跟在队伍最末。
闻祁几乎一眼便看到她,那眉眼,那身段,与那日熙春楼的歌伎如出一辙。
他几乎拔脚往殿外追去,却见方才那些人已然消失了踪迹。
他忙叫住旁边一个小太监:“方才那些宫女是哪个宫的人,去了何处?”
“方才走过去的宫女?”小太监仔细回忆了下,“应该是往绮春宫方向去了。”
“绮春宫?”闻祁对这个宫殿没什么印象,想着许是新贵,因问:“不知主位是哪位贵人?”
“回大人,这绮春宫是陛下单独给杜美人住的,杜美人身怀龙胎,陛下特许她今日不必参加宫宴,又赏赐了好些东西,那些宫女许是给杜美人送赏赐去了。大人若要去绮春宫的话,奴才可以带路。”
“好,有劳公公。”闻祁心里有太多疑问,跟着那人往那边走去。
寒香园内,酒已过三巡,席上的华衣美服的女子们都有些微醺,容颜比满座梅花更为娇美。
周漪月饮得不多,意识还算清醒,见齐嬷嬷从外面回来,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娘娘说绣房要给皇女们缝制新的帕子,说奴才最懂公主的喜好,便留在那里帮忙挑选了几个花样。”
周漪月点点头,并未起疑,只交代齐嬷嬷:“别忘了正事,我前几日吩咐你的事可办妥?”
“已经办妥。”齐嬷嬷俯身,对周漪月耳语道:“绮春园的宫女流莺的家人已安置妥当,她昨个儿刚向奴婢许诺,会全力帮助我们。”
“那就好。我今日要见她一面,你可跟她交代过了?”
“是,绮春宫外有一处幽径,东边便是御花园,在那里碰面,几乎没有人会注意。”
齐嬷嬷说罢,面有忧色,又劝道:“公主,要不还是我去吧,一直都是奴婢和她交接的,万一公主去了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