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着问:“几日是几日?”
奚云敬想了想,“大概三四日,又或者久一些,七八日。”
宋元清眉心拧气了疙瘩。“你要去哪里?莫不是冯营发现了你,所以你要跑路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跑路?”奚云敬琢磨了琢磨,又重新笑了起来。“你这说法倒是有意思。”
他把笑停下来,“这几日我不在,你好好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去原阳州府那条水安巷里找一个叫做……”
“你在交代后事?”宋元清眸色冷沉下来,“你若是要走,那就走的干净利落些,像个大姑娘啰啰嗦嗦的干什么?若是你还回来,那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
宋元清推开房门,不过片刻又出来了,伸手递给奚云敬一样东西。
“什么?”
“你前两天不是总说夜里蚊子太多,这个东西挂在墙头,驱蚊的。”宋元清轻咳两声,“你若是外出,戴在身上也行。”
奚云敬拿着那布包,瞧着上头粗陋难看的针脚,眼里头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了。
“这是你弄的?”
宋元清神情微妙,又顾左右而言他,“这里头的药,药性很好,你不用担心与其他东西相冲相克……”
“是你弄的吧?”奚云敬捏着那布包重新凑过来。
她松开紧抿的唇角,“不要就还回来!”
奚云敬手快的把东西揣进怀里。“哪儿能不要,挺好看的。”
宋元清眸心一窒。
这人瞎了吧!
宋元清动了动唇,又什么都讲不出来。最后只是嘱咐他在路上要多加小心。
回了屋,宋元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跑去敲了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袁承文,脸色一如离开正堂那会儿那么难看。
“做什么?”
“我找奚云敬。”她清了清嗓子,把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借口翻出来,“那会儿奚云敬让我去水安巷找谁?我给忘了,你让他出来,我再问问他。”
袁承文皱着眉,“奚云敬?他不在。”
“不在?”宋元清狐疑道:“他去哪里了?”
袁承文面无表情,语气亦是十分冷淡。“他不是说要出远门,方才就已经走了。”
“走了?”宋元清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不是说明天?怎么就走了?”
袁承文冷笑,“谁知道呢。听说是要去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大买卖!”
十天半个月?
她心头空落落,又有些难受。
“不是说好三四天,怎么又成了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