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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闭着眼睛听见对面骂了了他一声:
“傻逼。”
“啧,”他烦躁地啧了一声问对面,“东北的男人怎么样啊。”
这女人叫郝洛,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今年冬天去东北旅游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除了男人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还不错,”郝洛笑着说,“那你那边是又和哪家的公主分了呀?不过少见啊,今天我看居然是要追回来的意思?”
宫祈安叹了口气,“是男朋友。”
这回对面听见之后倒是大吃了一惊,“您果然不是个省心的料啊,都男朋友了你还给我一女人打电话激人,脑子被驴踢了人没揍你啊?”
“没。。。。。。”宫祈安撑着太阳穴,“这不是气得我脑子不好使了吗。”
“哎呦您也能有栽的一天呀,但既然你想和好的话,”郝洛笑着问了他一句,“他还喜不喜欢你?不喜欢就别折腾了。”
“我们分开…外界因素的干扰大一点。”
“那多简单个事啊,”郝洛嘲笑了他半天,“外界因素都解决不了你也真是个没什么用的了,人家不要你才对。”
“简单就快点说,”宫祈安坐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都难受着呢还看热闹。”
“你那么牛就先去解决外因呗,从根源上啊,然后再把人拉回床上来不就得了,又不是女朋友,你们男人还不简单。”
“你。。。。。。”宫祈安挂了电话,这位大姐万草丛中过,信她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宫祈安还是去了趟医院。
之前他一直觉得付然家里的事自己不好插手,但现在想想没插手都走到这一步了,那插手最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于是他提前问了熊哥,付然今天有线下活动,白天是不可能来医院了。
距离上次他见付然母亲也不过几个月,但他没想到仅仅这么点时间,一个活人就能变得如此糟糕。
像是骷髅架子一样,一层肤色黄得很不正常的皮肤罩在上面,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就可以用枯槁来形容了。
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光是想要控制一下自己那瞬间意外的表情就费了点劲,可想而知付然这段时间来医院看护,眼睁睁看着母亲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都是什么心情。。。。。。
付然好像没有一刻不在被事情压着。
不过今天宫祈安感觉付然母亲的精神还算可以,她正靠着升起一个合适角度的床背,看着对面电视播放的东西。
她看见宫祈安来的时候微微惊讶了一下,又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身后。
“阿姨付然现在有工作,我今天自己来的。”
他把一堆贵重的适合病人吃的东西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回头的时候扫了一眼护工,护工就识趣地说了一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