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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状态是能工作的吗?!”宫祈安有些怒火地瞪着他,翻开他的手看了眼指尖确认有没有被烫伤。
“松手吧宫祈安,”
付然没答他的话,薄薄的眼皮轻抬,黑沉凌厉的眸子泛着熬出来血丝,
“我那天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没错……我现在是放不下,但那又怎么样呢?宫祈安,你不应该是谈个恋爱都没法告诉家里的人啊,我们不合适,我不信你意识不到。”
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衡量是否条件对等,衡量是否三观对等,衡量是否感情对等。
宫祈安没搭话,只是等他说完之后问了他一句,
“你母亲哪天把人杀了的?”
付然盯了宫祈安两秒,
“……10月13日,怎么了?”
“哪年?”宫祈安没答接着又问。
“……18年。”付然沉默了片刻又道。
那天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他对这个节点记得格外一清二楚。
“嗯,”宫祈安应了一声,却一点解释都不打算给,这时候却松开了付然的手说道:
“回去吧,该工作了。”
付然又蹙眉看了宫祈安一会,但宫祈安没有一点想说的意思,反倒就那么直直地回视过来。
付然知道自己肯定问不出来了,也不想在这个目光里多待一秒,于是转身往录音棚的方向走。
熊哥连麦过来的时候,棚里除了付然最开始接听后说了句“可以听到”之后再没有了声音。
“谁头七啊你俩在这给我默哀呐?”熊哥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知道你俩失恋了,整这状态生怕没人知道啊?明天要不要我给你们全楼广播一下啊,气死我了,咱们今天这是Freetalk,气氛啊,注意点,给我拿出来你们的职业素养。”
付然吸了口气直起身,他一直都不是会把情绪带进工作里的人,可主要是上次他和宫祈安坐在这里的时候……
物是人非是真的难熬。
不过熊哥开场之后宫祈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付然跟着也就重新集中了精力。
“那来我们的第一个必问环节吧,”熊哥忽然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肯定逃不过这一劫,来,我们呼声最高的问题就是:请问然哥突然为爱做零有什么感触,还想问问睡不醒老师第一次录制广播剧有什么感触,刺激嘛?”
宫祈安听完笑了一声,操着一口懒洋洋的北京腔调侃了一句,
“这问题问的,接下来的回答未满18岁的孩子们请自觉跳过,已满18岁的成年人们记得带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