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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挂了电话拉黑号码后把手机往桌上轻轻一扔。
“宫祈安。”
他叫住正拧开门打算跑路的人。
“嗯?”宫祈安很能看清形势,关上门坐了回来,“叫全名干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想体罚我了。”
付然哼笑一声,连问都没问直接阴阳怪气地说了句:“祈安哥哥效率真的很惊人啊。”
他昨天中午才跟宫祈安说完前男友的故事,但听刚才电话里的意思是当天就已经开始有流言和照片在单位传开了。
并且始作俑者还非常巧妙的把那人和付然谈过恋爱,变成了他喜欢男人爱玩少爷并且还骗婚的作风道德问题,如果深究甚至有可能要进局子。
这件事不但从头至尾把付然摘得干干净净,更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手段了得。
“别叫这么亲密,”宫祈安弯起眼睛也不装了,他双手交握随意地搭在腿上,“我原本也不是为了你,我就是单纯犯恶心,虽然恶心不会不存在,但没关系我可以转移。”
付然闻言笑着叹了口气,“那你要是得不到我会把我毁掉么。”
“……”
宫祈安手指按了按眉心,“你今晚等我消息。”
“什么意思?”
“廉价的口头保证也没什么必要,”宫祈安朝他眨了眨眼,“你为什么觉得不安是我应该反思并去解决的问题。”
付然闻言看着他,一时间胸口有什么东西如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涌动,纷纷淤堵在喉咙,以至于他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承诺在当下或许的确是出自肺腑的真实,但它同时却也是一种最苍白无力的东西,时间、金钱、感情等等任何一种东西都能轻易地改变它。
付然讲的故事宫祈安不但听进去了,他还思考过了自己需要去做什么。
“这个消息不能现在发给我么。”付然抿了下唇。
“不行,”宫祈安摇了摇头,“我现在手机里没有全·裸的照片,今晚回去才能给你拍一张。”
“…………”
喉咙里的淤堵瞬间就特么烟消云散了。
“嗯?”宫祈安看着付然瞬间消失了所有表情的脸,没忍住笑,“这种把柄还不够有诚意吗?这照片要是传播出去我大约需要一段时间建立一下活着的信念感。”
“你撤回这句话吧,”付然低头捏了捏鼻梁笑叹了口气,“这句我真不会回。”
他能感觉到宫祈安在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虽然他其实完全没被那通前男友的电话影响什么,但不可否认宫祈安的几句话的确让他几乎直接忘记了刚才的一切不爽。
旁边的玻璃忽然响了两声,他们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眼睛里还都带着被对方逗出来的笑,熊哥却一脸菜色地跟他们摆摆手。
“怎么了?”付然看他表情不太好。
“我尸体不舒服,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