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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句话,这种必然是死刑的关系突然变成了缓刑,他感觉自己反应了好一会。
不论是故意与否,这种把人逼到角落后又重新给予劫后余生快感的方式没有人能招架。
朋友都不做了,宫祈安却邀请他留宿,这最根源的想法究竟是要绅士到底,还是……
付然,他在心底摇了摇头,你现在可太不酷了啊。
大半夜雨天打车回家和在干燥温暖的大平层享受一晚,这事用纠结?
宫祈安站得很近,是一抬手就能重新碰到的距离。
但付然只是重新再抬起眼,他看着宫祈安长久看向自己的眸子,
算了,
随便吧。
“宫老师,”他说着就笑了,“小孩……这个称呼凭我们的年龄差应该还不太行吧,毕竟我这个年纪都能孕育出来一代了。”
“还你这个年纪……”宫祈安气得直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怎么的,那我这个年纪孕两代啊……”他说着突然抬手看了看,“这手感……你别说这短寸摸着是挺特别,啊,你头不怕痒吧?别又忍着要揍我呢。”
付然闻言忍了会,他甚至试图拧了下眉毛但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去直接笑出了声。
“还笑?”宫祈安尾音扬了起来。
“少占我便宜,”付然没怵,“我叫你的是哥不是爸,再有我什么时候哪都碰不得了。”
听完,像是撞到了某根绷着的弦,宫祈安垂着看人的眸子忽然眯起,他朝着人很不屑地嗤笑一声。
就在付然被这声笑磨了下耳朵的时候,那手掌突然在他大腿上用力一抓。
椅子像是车驶至弯道踩的急刹,地板在剧烈摩擦中发出刺耳噪音,掩了一声又轻短又急促的闷哼。
“付然,”宫祈安叫着他的名字,“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在我这就算得上是挑逗了,更何况你不是避免和“我们”这种人接触吗?”
还是记仇了。
付然一手紧紧撑着桌沿,一手按住刚才被抓的地方,大腿上剧烈的麻痒扯着心脏猛地撞击胸腔。
“宫老师……”他听着自己的心跳,舔了下干燥的唇,“话得讲道理,是谁不给我避开的机会……说真的,你们直男最好好自为之,不然到时候如果真被盯上了……”
他撑着膝盖起身,凑到宫祈安耳边,原本撑在桌沿上的手按上了宫祈安的腰侧,
“被生吞的时候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随着耳边热气,存在感异常强烈的手指从腰侧缓缓滑向腹间,分明没有露骨的抚摸,却如赤裸的指尖带着指纹的粗糙缓缓摩挲过心脏。
人从眼前抽身,宫祈安站在原地。
他早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在圈子里这么久什么妖精没见过,可这种第一次仿佛被个狼崽子轻轻磨咬了下的感觉,居然这么……
付然的脚步声走到了卧室门口,宫祈安沉着眸子转头看去,他忽然……好像瞥见了什么,因为角度问题,只是一瞬,也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