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一真看向不远处呆若木鸡的郎千秋,支着下巴道: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那后来呢?”
师青玄抱臂,悠悠道:“后来,在郎千秋十七岁的生日宴上,也就是那场鎏金宴。让安乐王和戚容找到了机会,将宴会上所有的永安皇族,也包括郎千秋的父母,全给杀了个精光。”
“若是真有那么大的仇怨其实也便罢了。只是,永安国被郎千秋和他父母那一代接手的时候,他们采取的一向是融合永安和仙乐遗民两国的和平政策,而非过去其他皇族所支持的极端仇恨之策。他们力图永安和仙乐两国可以和解,化解仇怨,真正做到两国百姓是一家人,为此郎千秋和他的父母也是做了不少努力,情况也的确在他们的治理下有所改善。”
“只是戚容和安乐王一派的仙乐人并不领情,为了报复,甚至已经到了疯魔癫狂的地步。”
“所以郎千秋和他父母,便成了为两国的和平付出最多,下场却最惨的那一代。”
“嘶。。。”权一真听的直吸气,看向戚容骂道,
“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师青玄无奈,后退几步靠墙而坐,看着谢怜和戚容的对峙。接着对权一真道:
“鎏金宴事后,谢怜得知消息便赶了过去。他得知此事是安乐王所为,便亲手将自己国家最后的皇族血脉给杀了。”
权一真在他身旁坐下,皱眉道:
“那岂不是帮千秋报了仇?但看现在千秋的样子,怎么反倒把谢怜当个仇人似的?”
师青玄无奈道:“还不是太子殿下替人家背了黑锅,你还不知道他那个德行?唉,其实也不算背锅。他回到鎏金宴上的时候,据说永安国国王还没死,只是因为安乐王的背叛,可能下令了要处死仙乐人。许是怕永安和仙乐两国再起国战,所以太子殿下才真正送了他上路。而他补刀永安国王的这一幕恰巧被晚到的郎千秋给看个正着,以为血洗鎏金宴这事全都是他干的,就把人搞死了。结果怕棺材板被掀开,还特意将人钉在了棺底。”
权一真听后一脸顿悟,后知后觉道:“哦哦哦,所以千秋才会问太子殿下自己是不是杀错了人。”
师青玄捂脸,“就是杀错人了,哎呀,也不算是杀错人了就是…啧,太子殿下这张嘴啊,长了跟没长没啥区别。”
权一真见那边也对出来个差不多了,便起身道:
“但是这事,怎么说呢,挺难评的,说不出来个谁对谁错。”
师青玄见他过去,也拍拍屁股起身打算过去,
“国仇家恨,谁又能说的清?真是。。。”
刚走出两步,手腕便被人从身后拽住,回头见是‘明仪’拉的他,停步问道:
“怎么了明兄?”
‘明仪’阴森森盯着他,眼神中尽是探究,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师青玄闻言愣住,
刚才他和权一真的对话他难道都听见了?
师青玄眼神躲闪,信口胡诌道:“这种事。。。翻翻史书都会知道的。”
‘明仪’不信他的鬼话,步步紧逼,
“连鎏金宴史实中的本人都不知道的真相,你是从哪本史书中知道的?”
师青玄说的嘴唇发干,下意识舔了舔,道:“书中的史诗一看就记载的不真实,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是乱杀无辜的人,即便真的是为国报仇,他也是断然做不出血洗鎏金宴这种事的。”
‘明仪’将握紧他的手腕,沉声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芳心国师是谢怜?”
师青玄一怔,瞬间哑口无言。
‘明仪’眯起眼睛,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死死盯着他,话里带着逼问和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