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处于震惊中回不过来神的时候,远处传来汽车灯的亮光,一辆黑色轿车正在驶来。
江君泽还在车上,司机就远远的看见了围着的人群,“厂长,您家跟前围着不少人,嫂子也在里面。”
路灯昏黄,司机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叶珍珠。
因为人太漂亮,也是唯一的女人,自然一眼认出。
“嗯,快点。”
司机一个加速,吱的一声,快速的停到人群跟前。
江君泽看着气氛不对,快速的下了车。
一下车,就看到了狼狈的叶珍珠,他飞快的闪步到跟前,“珍珠,怎么回事儿?”
叶珍珠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眼泪吧嗒吧嗒就冒了出来,又愤怒,又委屈的指向沈衡,“这个杂碎,骂我不成,还打我!”
江君泽几乎没有看清沈衡的狼狈,直接一脚,‘砰’的一声,沈衡就飞了五六米远。
沈衡还是有两个为他说话的人,赶紧拦住一身煞气的江君泽,“江厂长,江厂长,请冷静!还请冷静一下。”
霍忠良也赶紧上前拉住江君泽,“君泽。”
一个军人打科研人员,可不是好事情,科学人才紧缺,江君泽天赋还算不错,上面那些人爱惜人才,可是护犊子很!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沈君泽几乎全力一脚,沈衡彻底昏了过去。
四个下属,没有上前拦架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上前查看沈衡的情况。
其中一人回头看了眼晕死过去的沈衡,转头看向江君泽,“江厂长,沈工推了叶同志一下,叶同志也把我们沈工揍得不轻,您也踢了一脚,我们沈工现在也昏迷了,您应该消气了吧?”
“今天的事儿,是沈工有些冲动了,我替他向叶同志道歉,但叶同志也不是没有错,不仅侮辱了国家的科研人才,还鄙视一个清大高材生,傅教授得意学生智商低下,没脑子,这也是侮辱傅教授的眼光。”
叶珍珠掐腰,抹了一把眼泪,冷笑,“怎么,搞科研就很了不起?那如果所有科学家都向沈衡这样仗势欺人,是不是所有人都得让着他这个国家人才?”
“还有些冲动?他不是有些冲动,而是蓄意找茬,欺辱军人家属!工人家属!”
“您还真别拿傅教授来压我,傅教授不找我,我也要找傅教授好好说道说道!问问他,知不知沈衡的品性如此恶劣,如果知道,为何还把国家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如此品德有失的人!”
刘正国抹了一把汗,他也真是底虚啊!沈工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我们现在就去上报!事情总的解决,我可不能身边放如此个不定时炸弹,如毒蛇一般吐着蛇信子在背地里盯着我,只待无人之时,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咬我一口!”
这件事必须要上报,谁先上报,谁有理!
叶珍珠拉了一下江君泽,声音里满是哭腔,“江厂长,今天在场的人不少,我都不怎么认识这个沈工,他却屡次找我茬,骂我,讥讽我,侮辱我,刚开始,我想着咱们这几天都忙,也怕你不好做,更为了厂子里和谐,所以都没想理他,可他却不停地纠缠,骂我心肠恶毒,心机女,嫌贫爱富,容不下叶家亲女儿,赶走钟盼盼,他严重影响了我的声誉,我的精神和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这件事,我认为非常的恶劣,科研人员无辜找茬欺辱军属,必须要上报。”
刘正国吓得咽了一口口水,微凉的微风下,森森渗出一头冷汗,“不、不用上报,叶同志,我想您跟沈工就是有一点小小误会,他醒来,我好好说说他,他以后肯定不会找你茬的。”
哎呦,沈工,您倒是赶紧醒醒啊,您这一昏,我一个处理不好,可咋弄!
叶珍珠委屈愤怒的说道:“你一句误会就解决了?”
说着她指了指身后固定帐篷的木川,周围的钉子,砖头,“你看见了吗?黑灯瞎火的,是我叶珍珠命大!没有摔到钉子上、木棍上,只是用滚烫的饭菜浇到了头上,脸上,起点水泡,而没有戳瞎眼睛,戳破相,所以他沈衡现在没事儿!
如果,我叶珍珠破了相——呵!我就不是让他出点血这么好说话了!”
突然,她想到了脸,赶紧摸了摸,一摸,‘嘶’的叫了起来。
特老娘的,刚才气的,都忘了疼了!
“呜呜呜!老公,我脸好疼,你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满脸血泡了?我是不是破相变丑了——”
“哇哇哇……我才来第一天就被毁容了,这搞科研的,也太险恶了,我想回——家——”
众人:┭┮﹏┭┮
姑奶奶!
您也没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