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卧室里只剩唇舌交缠的水声,和女人因难以承受,不时飘溢出来的细碎低咛……以及,男人粗重、急躁的低喘声。
一滴汗又一滴的汗珠儿L珠串似的砸落,飞溅在谢茉纤细的颈子和精致的锁骨上,将原本白玉一般的肌肤灼烧成艳丽的绯红,如朝如霞,点缀上莹莹欲坠的水珠儿L,仿似一株花苞初绽的清荷。
娇弱,不堪摧折。
空气如同火山岩浆,浓稠滚烫。
俩人周身携着潮湿的热气。
谢茉睁开迷蒙的眼睛,昏黄朦胧的光线勾勒出流畅的肌肉轮廓。
湿漉漉的掌心不知不觉间揪紧身下床单,纤长如削葱半的手指一再蜷缩,仿佛借此可在混沌中保持一丝丝清明……
谢茉红润的指甲因用力发白,指节也显出一道一道白痕,可指腹却因用力充血,显出血一般的潮红,一如她满身肌肤。
谢茉差点被逼疯,眼眶润湿殷红,生理性的眼泪刚滑至腮边,就被贪婪的卫明诚舔舐入腹。
他用混着潮湿燥火的低哑嗓音,一遍又一遍地低唤她的名字。
谢茉似应非应地低。吟出声,目光越过卫明诚精壮的身躯,落在墙面上。
堂屋晕黄的灯色步入卧室,光影绰绰间,俩人紧紧交叠的身影在墙面上映照出浅薄暗影,一道纤细,一道精壮,扣抱在一处。
急风骤雨,不休不止,不知疲惫。
潮湿气息、湿滑皮肤、濡湿掌心,肆意横流的汗液,灼烫又湿乎乎的气息,摇曳的光影,四肢百骸流窜的感受,迷蒙馄饨的思绪……一切的一切,谢茉只觉她此刻正置身大海的错觉。
随浪潮掀起,又随浪潮落下。
风声忽然淡了,蝉鸣蓦然消了,耳畔出奇的静,只剩一声重于一声的心跳。
久久,谢茉醒转回神。
卫明诚还在动作。
谢茉倒抽一口气,掐着他胳膊催促:“你快点……”
“好,我尽量。”
……
虽说承诺了“尽量”,结束也是近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谢茉趴伏在枕头上,薄毯盖住大半身子,可胳膊腿和半边肩膀露在空气中,她身上浅淡的红印,被清冷月光描摹出格外旖旎的情态。
此刻的她,仿若一朵开到荼蘼时,被人细细品爵采撷的花朵,艳丽、魅惑,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卫明诚喉结滚动了一下,本已餍足的双眸又有起念的迹象。
他强自压抑,硬生生别开眼:“我去烧水给你擦澡。”
谢茉有气无力地轻哼两声。
在谢茉肩头和脸颊亲了亲,卫明诚才下床穿衣离开。
风丝款款,吹拂进室内,搅动一室特殊气味,谢茉久浸其中已闻不出区别,只绝风掠过面颊,又轻又凉很舒服,贴在脸颊上的汗湿发丝,渐渐被吹干,顺着风飘扬,刮擦她鼻尖,痒意丛生。
可此刻她手脚酸软,感觉精气神都被一齐抽空,连抬
手拨一拨头发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