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好豆包,我还要跟着去趟场部呢。”
“行,你戴好帽子手套,冷。”
“嗯。”
余秀华抱着豆包进了屋。
等他再次来到猪圈,四头肥猪已经被送上汽车后箱。
猪圈为之一空。
“上车吧。”
有人招呼他。
“好。”
他跟着爬上了汽车。
后箱前部被隔离出一个站人的地方。
车上站着好几个职工,都是三分场的。
相互打着招呼,大解放就呜呜的开动了。
车子开到办公室门前停了一下,把聂怀林放下,又起步走了。
一路上,站在后箱的几人都背过身子,面向车厢里的大肥猪。
这样才能让自己少遭点罪。
熊贵清把帽子系好,捂着脸蛋和脖子。
咬牙坚持着。
他没有大衣,虽然穿着棉袄棉裤,可站在车上,被冷风一吹,没一会儿就透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车厢里的肥猪拉出来的屎尿被迅速的冻上,味道也不大。
否则这几人能被熏死。
经过这几天的降雪,公路两侧一片雪白。
田野里的黑土早就被覆盖了。
只有稀稀疏疏的野草和灌木伸出头来,倔强的跟路人打着招呼。
道路两边的行道树变得光秃秃的,枝丫上难得见到一片叶子。
荒野中的榛柴林摇曳着干枯金黄的叶子,沙沙作响。
雪地里,一只雪白的野兔探头探脑的向着公路张望。
与飞驰而过的汽车上的某人对视了一眼。
就擦肩而过,彼此永不相见了。
站在车厢里熬了一个多小时,大解放终于驶进了场部。
在转盘道转了半圈,驶进了供销社的后院。
大门上挂着“南北河农场供销社收购站”的牌子。
在熊贵清的眼前一晃就过去了。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