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厂那略显破旧的大门内,老张满脸怒容,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这车我修不了。”
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吼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与不甘。
“为啥呀?”
张越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询问道,仿佛老张的拒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侯书记都已经说了没事,我觉得肯定可以修的呀。您的技术在这镇上可是有目共睹的,我一直都特别相信您,在我心里,只有您能修好这车,您可不能说不修就不修啊。”
这时,侯新民也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对着老张说道:
“老张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这个忙吧。你也知道,在这镇上,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是与这修车相关的,都由我来出面解决,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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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让你在这镇上能够继续安心地把修车生意做下去。”
“感谢侯书记。”老张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侯新民的求情。
然而,下一秒,他便将手中的工具狠狠地丢在地上,那金属碰撞地面的刺耳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呐喊。
“我这铺子现在根本赚不到钱,实在是没办法了。自从冯路他们在镇上折腾起来后,生意全被抢了。
我这祖传的修车铺,从父亲手里兢兢业业传承下来,在镇里本是最老的修车厂,一直都靠着诚信经营和过硬的技术立足。
可如今呢?那些老客户,一个个都被冯路那帮人吓得不敢上门来修车了。他们整天在镇上耀武扬威,闹得人心惶惶。
我的店铺经营状况已经到了举步维艰、难以为继的地步。最让人气愤的是,冯路修车时还私自加价,完全不顾及客户的感受和市场的规矩。
好多人都被他狠狠地宰过,大家心里都有怨气。渐渐地,来镇里修车的人越来越少,都在私下里传着,说蓝水镇修车坑人,都宁愿跑去别的镇修车,也不想来我们这儿招惹这一身晦气。”
老张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心酸,那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此刻也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张师傅,不管怎样,今天这车你必须得修好。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整治冯路。
今天我把话就撂在这儿,如果他以后还敢来捣乱,你直接去镇政府找我,我立刻就让他从这儿滚蛋。”
侯新民挺直了腰板,言辞恳切而又坚定,试图用这样的承诺来安抚老张那激动的情绪,让他能够暂且放下心中的怨恨,先安心修车,以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侯书记,您这话可当真?”老张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虑与期待,他直直地看着侯新民,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探寻到这句话的真实可信度。
“千真万确,我绝对说话算话。”
侯新民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他刻意挺直了腰杆,试图用这种坚决的姿态让老张彻底信服,声音在修车厂的院子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行,既然侯书记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修。”
老张略作思索,轻轻叹了口气后,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他知道,在这蓝水镇里,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既然侯新民已经给出了承诺,那自己也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不满与顾虑。
这时,程铭不紧不慢地缓缓下了车,他的目光瞬间被修车铺子上方那块饱经岁月洗礼、略显斑驳的招牌所吸引。
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感慨,仔细地凝视着招牌上那已经有些褪色的字迹,口中轻声说道:
“这可是家老修车厂了啊,单看这招牌,至少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岁月的痕迹在这上面体现得淋漓尽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