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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会说重话的,即便这种情况,语气依然是柔的。
听着就让人心疼。
鞠景压根不往心里去,反问她,“既然如此,你哭什么?”
“没有。”
死不承认的态度。
鞠景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昨天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连提前通知都没有就把酒吧关门的,荆晓也联系不上,你和她在一起。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去医院了?”
谌之双不答,沉默的由她闹下去。
“谌之双。”
鞠景叫她的名字,视线紧随着。
“认识以来,你一直避重就轻,需要安慰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很多次我都想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喜欢的是我还是那个在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够安慰的人?”
“你以前觉得我三分钟热度,喜新厌旧,我也一直以为是我的问题,让你不够安心,所以你不信任我,有所保留,我都认了。可一有事你就推开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是能和你共患难的人?”
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终有爆发的时候。
“你又为什么这么有底气能陪我共患难?你知不知道……”
胸口剧烈起伏着,谌之双没能说下去,及时打住。
昨晚,父亲来找她,张口闭口除了钱还是钱,对阿晨的病置若罔闻。
她对家里的情况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关山芙上次到手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不自己来找她,反倒是让父亲来了。
以前面对的是后妈,现在面对的,是亲爸。
她现在是崩溃边缘,理智牢牢压过情感,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鞠景是唯一会让她的情感出现偏差的人。
鞠景没退,守着底线。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坚定又自信。
如果不是谌之双不愿意提这件事,她又怎么会装作不知道?
没细品她话里的含义,谌之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神情冷然。
“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会知难而退了?”
鞠景不答,眼神表面了一切。
她非知道不可。
谌之双妥协,“好。”
*
“啊!”
进入精神科的走廊,撕心裂肺的吼声不止,一声一声刺入耳膜。
鞠景有些心惊,咽着口水透着玻璃看科室里被四五个医务人员强行按着的阿晨,拳头紧紧握着。
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即便早就知道阿晨的情况,也没办法不慌张。
阿晨如同野兽,又咬又喊,丝毫不停歇。
折磨的几个医务人员毫无办法。
谌之双面无表情的看着,麻木的不会再动容。
“他叫谌晨,是我的亲弟弟,天生耳疾,轻微的精神疾病,以前还好,可这些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平均三四个月就会进来一次,再严重点,怕是没法跟着我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