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小竹箱却没有任何污损痕迹,应该从读书人那里接过来没多久,或者就是读书人刚刚给杨见山背上的。
李西山卖惨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气定神闲,摇起手中折扇。
青色儒衫的读书人,站在那里不动,不必卖弄风情,我自风情万种。可恨的是——虽然我不求人懂,却明明白白知道在这里都没人看!真是暴殄天物!
老和尚收回视线,不再看李西山。
老和尚把一个小瓷瓶递给杨见山,杨见山微微一愣,接了过来——一小瓶药膏。不过,杨见山并没有急着往手上涂抹。
老和尚也不在意。
“算是给你的补偿。”老和尚右手在身前一片空地上轻轻拂过,大大小小成串的念珠、香花、香炉、烛台、净瓶、钵、花鬟、灯笼、梵钟、金鼓、磬、铜锣、铙钹、铃、木鱼、犍稚、云板、装着舍利的玉盒、如意、锡杖、尘尾、装着经书的青色云纹经匣、有一件若青色袈裟的袈裟箱、幡、天盖、佛龛······
虽然有些东西,比实物小了很多,看起来仍然密密麻麻,像个杂货摊一样,摆了一地。
李西山有些愣神,老和尚一看就知道,是见过猪走,也吃过猪肉的。
而且这一手袖里乾坤,看似随意,用了心的。
杨见山有些心动。
李西山点点头,差强人意。关键是老和尚诚意满满,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笑话,太小瞧老和尚了。我李西山真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更别说强人所难了。
李西山依然轻轻摇着折扇,不为所动,似乎在看一些可有可无的平常物件。
“见山,快都装起来吧。”这个“快”字,说得极短,却很有力道,让人可以听得清楚,却不显突兀。“都”字说得也很含蓄,似乎有意淡化,声音也很轻,却有意拉长声音,余音袅袅,韵味悠长。这句话说得,很有余味了。
老和尚没有说话,看了杨见山一眼。
杨见山也没有犹豫,直接蹲下,拿起老和尚脚边的一个乌黑的小木棍一样的东西。
小木棍长不盈尺,粗约寸余。明明是个装东西用的方寸物,却看不出在哪里打开,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根黑不溜秋的烧火棍。背在身后太小,别在腰间倒合适。就是看起来显得有些傻,还不如直接扔进小竹箱里。
杨见山不像是能做出这样傻事的人。
老和尚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意外。
李西山满脸嘉许,这就对了,甚至说出乎李西山预料。快,快,快······
然后······杨见山站了起来。
李西山瞪大眼,满脸笑意,充满期待,笑脸有些僵硬,却不好意思出声提醒,就在下面使劲挥舞手臂。
杨见山眼神不好使?“去呀!”李西山声音不大,真有些急了。
杨见山摇摇头,拿着小木匣站在那里不动。
“除了装东西,没用的。”李西山真看不下去,小声提醒,不过,拿来装那些东西,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啊,别站着不动啊。和那五人的所有家当比起来,地上的东西,一件,不好说,两件,绝对有得赚。不要客气,显得生分不是?不会用烧火棍,把小竹箱装满,也是极好的。
“我就要这个了,行不行?”杨见山看着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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