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余欢轻忽飘渺着问道。
“你流血了。”阿蓓菈压着声音道,“现在,慢慢把眼睛闭上。”
余欢没有改变表情,他恍惚一阵闭上眼睛。
“嗯,是,血……不是泪啊……”
“把那只绿色的背包拿过来。”
明白阿蓓菈是在跟自己说话,弗雷斯特没敢耽误,伶利地将刚才进门时带来的小背包从床尾勾过来,拉到阿蓓菈能够轻松碰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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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它。”
余欢闭着眼睛,相当无力地握住伸到自己手心中的小手,小手脱离了,但在余欢的手心里留下了一个小瓶子。
余欢抬手喝下药,浓烈剧苦的刺激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药液滑入喉咙,在口腔的通道上产生了火辣的痛觉。
“好一些了吗?”
余欢再次听到了阿蓓菈的声音,他没有急着立即开口回答,他凝聚心神,的确感到头痛已经不再那么急剧。
“嗯。”他轻声回答。
阿蓓菈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这是特效药,只能暂时缓和头痛,没有药到病除的医治效果。”
稚嫩的话语句尾落下后,房间内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两点火光里,弗雷斯特心里放松了不少,他微微吐了一口气,眼前的是沉思着的普通儿童面貌的阿蓓菈和明显平静下来脸上淌着血泪的人偶似的余欢。
沉默持续了将近两分钟,就着火光,弗雷斯特看到阿蓓菈开口了。
“至少每隔三天都要喝下半瓶药剂,头痛时或头痛征兆出现时需立即服用,余欢,我需要向你说清楚。”
阿蓓菈呼吸一口气,继续道:“诅咒和疾病并不等同,很多诅咒的解除都依赖特定的契机和方法,但它和疾病很相近,诅咒和疾病都忌耽误和延拖。”
从剧痛中解脱,余欢的表情变得柔和,他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你最好在休息过后尽快找寻遭受诅咒的原因和解除方法。”阿蓓菈补充道。
余欢苍白的嘴角扬起了几乎微不可察的弧度。
“嗯……谢谢你。”
弗雷斯特将视线从余欢的脸庞上抽离,手中的蜡烛在不知不觉间融短了一节。
他微微侧头,窗外的天空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泛出了些许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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