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也没有犹豫,调转马头,夺过谢春心手中的大刀,冲杀了回去。
“你坐稳了!”
裴洛单手持缰,挥舞着大刀,左突右进,对待敌人的脑袋,如砍瓜切菜。
看见傻在一旁的尉迟琳,裴洛大喊道:“老尉,你愣着干嘛?快救那个小尼姑。”
尉迟琳这才反应了过来,从马上探身拎起了盘儿,嘴里问道:“刚才那位女郎呢?怎么只剩下尼姑了?”
谢春心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周家父子,抓紧了裴洛的衣襟急问:“地上还有两个我的人,怎么办?”
裴洛看了眼剩下的十来名黑衣人,嗤笑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谢春心不忍,哀求道:“都是人命,求求你,救救他们。”
这在裴洛看来,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不过是两个下人,为护主而死,死得其所。
他们自己都尚未脱险,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但谢春心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她看来,人命都是平等的,此时让她弃了周家父子,她做不到。
“你将我放下来,我去救人,这里离感业寺不远,你骑马去叫人来。”
谢春心说完就想跳下马去。
裴洛气急,一把箍住了谢春心的腰,又将她的头按在怀里,爆喝:“胡闹!不准去。”
裴洛任由谢春心捶打他的胸膛,驰骋而去。
尉迟琳带着盘儿,紧随其后,四人两马,朝着感业寺的方向奔去。
等到他们回了感业寺,带了巡防营的士兵赶回来,那些黑衣人已经撤离。
周兴已经咽气,周欢受了重伤,还有一口气在。
盘儿抱着她爹的尸体嚎啕大哭。
谢春心红着眼跪在地上检查周欢的伤势。
一条刀痕自肩膀斜拉贯穿整个背部,幸好刀入骨肉不够深,还未伤及脏器。
“你们谁有止血的药?我高价买!谁帮我尽快请来大夫,我必有重谢!”
谢春心冲着巡防营的那些士兵喊道。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无人有动作。
裴洛对其中一人吩咐道:“你去帮她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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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问尉迟琳:“老尉,我记得你总是随身带着金疮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