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辩无奈摇头,上楼将酒还给上官玉,“阁主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上官玉看向他,正要说话,忽然怔住,觉得眼前的白莫辩如染了月色光华,温雅俊美,脸上的笑容更是迷惑人。
上官玉下意识勾了下自己垂落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当贼的睡不着,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惦记人家东西。
她这自贬自损的说话方式,叫白莫辩蹙眉,他坐下道:“之前叫阁主忍气吞声是我不对,顾全大局固然重要,但情义更不可失。”
上官玉脸上露出笑容,“偷金库的时候,白先生多出出力就好了。”
上官玉说完,拿起酒壶喝了口酒,而后放到桌上。
白莫辩莞尔,目光扫了酒壶一眼,拿过来,仰头同样喝下。
上官玉微微愣了下,觉得白莫辩这动作好像不太对,可又觉得自己多想。
她低头,确定自己穿着女装。
白莫辩似笑非笑道:“这酒不错,是杏花雨买的吗?”
上官玉古怪嘀咕道:“这是街边随便买的。人间笑失踪了一整天,去哪要杏花雨的酒,店里的酒又贵。”
白莫辩失笑,接下腰间的钱袋,放到桌上,“是我考虑不周。”
上官玉看了那钱袋一眼,只觉得十足诡异,这白莫辩魔怔了?还是又想设计她?这是打算麻痹她再动手?
上官玉眼眸微眯,“白莫辩,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莫辩对上上官玉戒备探究的目光,心知以她的性格,遮遮掩掩反而会推得更远,坦诚相告,反而更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白莫辩嘴角弯起,“自然是对大人有所图。”
果然如此。
“图什么?”
白莫辩看她眉梢挑动,眼尾泛出点点狡黠的探究,双眸里尽是他的身影,“日后大人就知道了。不过大人尽可放心,我这人谋心不谋财。”
上官玉斟酌了下,点头道:“不谋财那就好说。你不会要把我的心掏出来吧?”不谋财害命也不行啊。
“……”白莫辩被打击得眼眸发冷,拿着酒壶的手攥紧,旋即又松开,“白某记得,大人说过会拉着我同生共死,自然不会让大人有事。”
上官玉点头,但她说的好像是如果她性命不保,也会拉着白莫辩一起死。
白莫辩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道:“在白某看来都一样。”
上官玉咧嘴笑,一把将桌上的钱袋抓在手中,“那我的命还挺值钱的,谢啦。”
白莫辩看着她的笑容,心想,凭自己的积蓄,她应该跑不了。不过以往他不太重视这方面,日后还是得多开拓点生财之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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