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笑了笑,又看向跪在一旁的宋之冬,“有劳宋医令了,朕还有许多话要说,尽量让朕……。”
宋之冬哽咽着嗓音,伏首道,“请皇上降罪,卑职定当竭尽所能。”
“那便好。”
说罢,牵起儿子的手,看向李怀江,“姑父,父皇曾说,满天下唯有李怀江不会觊觎高家皇位,朕信。”
李怀江震惊愕然半晌,他没曾想,先帝爷竟如此高看他。
“所以,朕把储君托付于您,还望姑父莫要嫌弃于我高家。”
“皇上言重,微臣不敢。”
“稚儿年幼,朕已留有旨意,将来幼帝登基,将由太师监国。”
轰!!!
李怀江是万万不敢想,监国这等大事,新帝轻飘飘就给说了出来。
“皇上……。”
不等李怀江说完,新帝笑笑打断他的话,“还请姑父,莫要拂了朕的旨意。”
李怀江:……
好沉重的圣旨,李怀江喉头哽咽,一字一句,“微臣,谨遵皇上圣旨。”
炎哥儿抬起袖子抹了把泪,牵紧了父皇的手,“父皇,炎哥儿日后都听父皇的话,父皇别走~。”
已有七岁的小孩哥,早已知晓何为生死。
新帝心底欣慰不已,扬笑道,“父皇不走,父皇只是累了,先去寻你的皇祖父。”
新帝轻飘飘哄孩子的一句话,倒是让李怀江心里破防,短短两年时间,两任帝皇在眼前离逝,这让他如何好受。
隐忍的眼眶又湿了几圈,耳边听着新帝交待小储君的话。
“炎哥儿,日后谨听你太师姑祖父的决策,将来做个能堪大任的天子。”
炎哥儿虽听不懂何为【天子】,但是父皇交待他的话,他都会铭记在心底,重重点头。
“皇上,候爷来了。”江德的声音从外殿传了来
新帝放眼看去,就见永昌侯颤抖着身姿近前。
永昌候今个晌午便一直觉得心里燥郁得难受,提前从营里回来,正准备进宫寻老亲家,不想,他还没到宫门就迎来内侍的传话。
永昌候虽清楚新帝的身子已到强弩之末,但此时此刻,再历经帝皇离逝,多少让他有点经受不住。
几个跨步近前,跪在李怀江身旁,“皇上,微臣参见皇上。”
新帝笑笑道,“候爷来了。”
“皇上,您这是,宋医令,皇上的身子。”永昌侯说着,扭头看向跪在榻边的宋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