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骤风急,永昌候及六皇子携领的兵将不得不顾及被姜尚书挟持的老五,紧随他们退出朝堂,退出殿外,甚至快退出了宫门。
手握宝剑的高帝,目光冷凛,一步一步的逼近,眼瞅着姜尚书抵在老五脖颈上的匕首,已是划伤了他的皮肤,渗出的血水很快被雨水冲刷。
李怀江及江德伴随高帝左右,还有众朝臣顾不上雨水打在身上疼不疼,皇上连龙体都不顾,更何论他们了。
“姜桓,把人放了,朕许你一具全尸。”高帝的声音威严至极,在冰冷的雨水中,寒意更甚。
姜桓自知大势已去,事已至此,若想保命,他岂会轻易放手。
“废话少说,让我们走!”
魏景更是从姜桓身后探出身来,被雨水冲刷的笑容略显阴森。
“呵,高寅你也会心疼庶子?你也有今日。”
“要我们放人,你便先放我们走,我要马车,待我们离开了盛京,自然会把你的庶子放了。”
高寅都快被魏景的嚣张气乐了,强弩之末竟还敢大言不惭。
高炅咬牙忍着身上的刀伤,道,“父皇,千万别许他们,儿臣至死不悔。”
不得不说,高炅表现出的爱护之心,重重击入高寅的心潮。
正如魏景所言,从前他对庶子少有重视,在他的众多儿子中,除了老二让他恨之入骨以外,老五是实实在在的顺从尊长。
荀阁所剩不多的黑发,急得一夜白头,那可是他们荀家的外孙啊。
“太师,太师您快想想法子救救五皇子啊,您,您之前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弩吗?”
李怀江不是不愿救,而是他无从下手,不说今日他没带上闺女的短弩,当下连永昌候和六皇子都不敢轻举妄动刺激了姜桓。
姜桓抵在五皇子脖子上的是短匕,且匕尖直立,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施救,也难防姜桓气急败坏,临死之前匕尖刺入五皇子喉咙。
那里,可是人体最重要的主动脉,以当下医治水平,即便老家伙再有能耐,也难能保住他的命。
眼看他们即将退出宫门,虽宫门外地势宽广,少有百姓出行至此,更何论今日气候严峻。
正是因为地势广,若让对方有了施展的余地,来个殊死一搏,高炅更是危险。
忽然,一只飞镖凭空而出,掷中魏景的手臂。
“哐当~”魏景疼得手中长剑落地,止不住闷吭出声。
姜桓大惊回头,高帝眼瞅着时机,准备跃身出剑。
说时迟那时快,姜桓忽然抬起握刀的手,猛然刺下。
永昌侯来不及出击,却有一把绣春刀及时出现削掉了姜桓手中的匕首。
永昌候见状,立马翻身向前,从侧面进击。
铭意接回绣春刀,伸手将高炅扯过来。
不想,魏景发狠,夺过身后一名叛党的长刀,便朝铭意砍下。
李怀江大惊“小心!”
砰!
魏景的长刀,被另一把绣春刀击落,同时胸口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出现的人,正是脸戴面具的乔俊。
铭笙、魏寒还有良辰都来了,那些叛党朝臣及皇军立即反击。
这边,铭意没能成功将高炅从姜桓手里脱困,可看出姜桓身手不俗,没了短匕,就曲起手指扼住高炅的脖颈。
高帝到底多年没习武,有永昌侯和老六,再有外甥几人都来了,识趣的后退两步,免得给他们添乱。
铭笙和魏寒快速加入,助铭意与姜桓几番拉扯打斗,没曾想,姜桓的武艺之高,比之先前那些个魁梧光头都要来得凶狠。
银面和良辰对付魏景,任凭魏景有叛党皇军相护,但他们有永昌候和六皇子的兵马加持,对付起魏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