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唯美不过的晚霞,因着炮火染上尘埃,紧闭的湖州城门外,千军敌将,黄土飞扬。
被众兵围困的七八名锦衣卫,誓死不愿屈服于敌将膝下,城墙上,敌军统领蔑视睥睨下头困兽之斗的锦衣卫。
“区区宵小之徒,枉想憾动我大凛兵将,不自量力。”
今日,以银面为首的锦衣卫终于寻到了敌军窝藏粮草的仓储,然而,伴随着他们一把火点下,却中了敌军埋伏的奸计。
想来,这些日他们的行径已是让余党盯上,在他们撤无可撤之际,被逼到了城楼外。
兵戎相碰,尖锐刺耳,黄土上淌满了罪恶的血液。
银面再次动用武力,无不激发体内的毒素,强撑着意志,与众弟兄杀出一条血路。
“玄聪!”
玄聪右腿被敌军手中长枪捅破,另一名锦衣卫不顾身中多刀,奋力而上砍杀那名敌军。
玄聪忍着疼痛,手中长刀柱地,支撑着身体,咬牙不让自己倒下。
“啊!!!”
痛恨敌寇的他们,仿佛感觉不到身体肌肤的疼痛,只盼为大盛奉出最后一丝余力。
银面很清楚,今日他与弟兄将成为敌军万下亡魂。
他一个将死的罪人,死了便死了,奈何他却连累了众弟兄。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在援兵来临之即,自以为是的以为凭他们几人,便可捣毁敌军粮储,事情如何发展到此地步。
此时此刻,他们的身体被无情的刀枪剐过,被血光吞噬过,精神也在逐渐崩裂——。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城墙上的将领,望着下方的硝烟,嘴角弧度越发深勾。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个脸带面具的男子,想当年愚蠢的闵斯自己的孙子被调包了都不知道。
哼!好一个高家子,送上门来的蚂蚱。
瞧瞧,高寅当年屠我君王,如今自己的儿子搁这底下赎罪呢!
思及此,便止不住心头的大快,昂天长笑——。
似是看足了戏码,男人拿过身旁士兵的长弓,拉弓搭箭凑准银面。
今日,他先送一碟小菜,血祭先皇之灵!
咻!!!
冷箭破风而出,然,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素色身影快速踩踏士兵肩头,手中长刀寒光略过,冷箭刺入银面身体的刹那,截成了两段。
姜且手中长刀,轻松砍杀银面身后的两名敌军,伸手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