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李家正厅,新媳妇头朝向亲长们敬茶,铭意小两口收了不少长辈送的新婚礼。
罗先生着重送给小两口一瓶子护心丸,要说新婚礼送啥不好,老头子非送药。
李婉却清楚知晓,罗先生所研制的护心丸,那可是千金难求的救命良药,其中一味药材是之冬蹲守了两年长白山寻来的珍稀灵草。
拢共也就做出来十颗,这会子全送给了铭意小两口,可看出罗先生用了心思给铭意准备的。
小财迷袁姝抱着满当当的礼物回到房里,脸上迷之笑容就没下来过,满心满眼全在宝贝上,完全无视跟前跟后的新婚夫婿。
自从她被接回侯府啥好东西没见过,但跟李家比起来,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
难怪外界都在传,李家虽是庄户出身,家底子却厚实得很。
被媳妇遗忘的铭意很是受伤,眸底却盛满了蜜意,若不是镇抚司近日公务繁重,定要带媳妇出城玩上几日,像娘所说的渡蜜月来着。
“小佩,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锁进咱们的小库房。”
袁姝将部分用不着的贵重厚礼分出来,让丫鬟收好。
“是,二少夫人。”
铭意来到媳妇身旁坐下,眼瞧着她还在捣鼓桌上每个匣子里的玩意。
以往怎的没瞧出来,他家媳妇是个守财奴,跟明昭有得一拼。
见女人乐在其中,完全没搭理他的打算,于是,铭意从怀里掏出折叠的纸张,摊开来摆到她的面前。
袁姝莫明的眨眨眼,想起昨个夜里自己被这男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就不想理他。
很不情愿地拿起那张纸,仔细瞧了两眼,是张契文。
当她看清上头罗例的条文,惊得水眸圆瞪,小嘴微张,好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下一秒,一改先前的冷漠,抬手搂过男人的肩膀。
“之前怎的没听你提过,咱家这么有钱?”
铭意嘴角噙笑地道,“在夫人眼里,为夫抵不过这些身外物。”
袁姝差点脱口而出的[当然],终是没敢说出口。
“怎么会,在本少夫人心里,多多钱都比不过夫君的好。”
铭意哪看不出来她的违心之言,没好气地睨她一眼,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
“夫人气消了?”
袁姝闻言,故意冷哼一声,别过脸。
铭意本能的把媳妇抱到自己腿上来,如此亲密的举动,简直把房里伺候的丫鬟吓得不敢抬眼。
行果见状,心里替自家姑娘感到开心的同时,不忘领着房里的丫鬟们退下。
铭意把媳妇的脸掰回来,轻声细语的哄说道,“为夫错了还不行,今夜为夫定当都听夫人的。”
袁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在房里仅剩他们夫妻二人,要是让外人听了去,还让不让她活了。
不过,看在手里这份契书的份上,心情顺了不少。
尤其是瞧见契书底部的署名,有着她袁姝的名字,小眼神直冒星星。
原来最近两年京中的许多铺子都是李家的产业,不光如此,文书上还提到了许多地方的铺子庄子,攀楼,游园。
单单他们小二房一层的分红,那也是不少的银子钱。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袁姝心情大好的主动吻了吻男人的薄唇。
“以后都得听本少夫人的。”
铭意低笑点头,“好,一辈子都听你的。”
袁姝心满意足地搂紧男人,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满满的幸福感,以及那随处飘漾的铜臭味,简直迷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