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婳今个带着沁姐儿回李家,小丫头已是会喊人了,就是有些口齿不清。
漂亮的小人,再被爹娘打扮得可可爱爱,别提有多讨人喜欢。
“姑……姑祖母,吃……”
沁姐儿拿起一块糖酥,递到李婉嘴里。
李婉抱紧怀里的小人,笑眯眯地接过小丫头手里的酥糖。
还没说话呢,酥糖就被身旁的男人抢了去。
“你姑祖母不喜吃糖。”
沁姐儿面对严肃的李怀江,半点不带怕的,还咯吱咯吱地捂着小嘴笑起来。
李婉没好气地嗔他一眼,“我怎的就不喜吃糖了?”
李怀江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夫人可是忘了牙疼之苦?”
李婉:……
好吧,当代清理牙齿的工具着实简单,很难达到深层的清洁,早年间的不忌口,嘴里有颗大牙已经烂了,时不时就疼得睡不着觉。
沁姐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伸手从桌几上拿起一块糖,递到李怀江嘴边。
“姑祖父,吃……”
唉哟喂,小丫头怪会讨人欢喜得嘞。
先前对小丫头还严肃的一张脸,难得地软化。
恰好此时,思婳从师傅院里过来,就见大嫂嫂抱着闺女,大哥张嘴吃下闺女送到嘴边的糖,如此温馨和谐的一幕,不禁让她怀念起儿时,哥嫂照顾自己的画面。
那个时候,虽家中日子清苦,大哥大嫂嫂从未亏待于她和四哥。
李婉见到思婳回来,随口道,“先生又在下棋?”
因为思婳才去没多会就回来,想必罗先生又在与赵先生下棋,自从秋生几人入了如海书院,赵先生每日只负责铭笙一人的课业,时间宽裕得很。
“可不是,婳儿想着与师父商量,来年开春在京城收一批学子,师父听了便随口让婳儿自己做主,说他老人家啊,现在啥事都不想管。”
李婉笑道,“先生倒是有自知之明,老胳膊老腿的,没得总往山上爬。”
“大嫂嫂说的是。”
思婳上前抱过闺女,“沁姐儿,可别累坏姑祖母了。”
“沁儿……没……没有。”
小姑娘的一句话,逗乐了姑嫂二人。
李怀江见小妹回来,说了两句话,便起身到书房,给她们姑娘俩腾空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