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婳替太子妃倪氏诊了脉象,发现太子妃的体质本就不是容易受孕的身子,再有她的饮食喜好,及常年服下太医院开的众多求子药方,难免服下对身子相冲的补药。
这通脉象下来,思婳由心再次佩服师父的医术,宫里的太医连太子妃对症的方子都开不出来,简直是——。
好在思婳平日里外出,习惯将药箱放在马车里,着花朝将药箱取了来,在皇后的内殿替太子妃施针。
皇后将怀里的沁姐儿,交给心腹春夏,让清欢在外殿看好小堂妹,悄悄进到内殿。
注意到思婳替倪氏施针时的沉稳熟练,急切的心绪稳当了些许,眼瞧着倪氏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汁珠,明显发现倪氏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可见,真如孙娘在密信上所说的那般,这位由神医调教的世子妃,确实有那了得的医术。
约莫半个时辰后,思婳收起最后一根银针,再次替倪氏把了脉象。
慢慢的,嘴角边溢出一抹笑意,“太子妃,当下可是觉得丹田处有些燥热。”
躺在榻上的倪氏,摸了摸自己腹部往上的位置,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暖哄哄的,不似以往那样,总觉得身子冰寒。
“确实如世子妃所言,暖暖的。”
思婳微笑点头,扶倪氏坐直身子,“臣妾给您先开几服方子,再配以施针数次即可。”
倪氏闻言,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好,那便有劳世子妃。”
皇后娘娘微笑上前,“看来,本宫当真没寻错人,他日若是东宫有喜,本宫定当厚礼相赠。”
思婳赶紧福礼道,“皇后娘娘言重,臣妾不过是举手之劳,担不起娘娘的厚礼。”
皇后上前扶过思婳的手,“瞧你,总是如此生份。”
倪氏理好身上的衣衫,忙起身道,“是啊,莫说母后,本宫与太子也定不会辜负了世子妃的帮扶之情。”
在中医面前,即便倪氏不说,通过脉象思婳已是诊出,倪氏平日里的月事非但不准,还时有时无。
于是,先开了调理月事的方子,估摸着倪氏的身子底子,最多不过两月,月事就能通畅,待月事准了,子嗣的事就迎刃而解。
女子只若不是天生不孕的体质,任何情况都有规律可循,只需把规律调整,基本无需吃那求子方。
知道皇后和太子妃求子心切,这胎需得仔细保全太子妃顺利怀上皇孙。
其实,女子孕育十月不易,胎儿是男是女,医者都不该干涉,这回思婳怕且需要破例相助。
近些年思婳钻研妇女顽疾方面的造诣,连罗先生都大赞欣赏,通过备孕妇女的饮食,研究了套育儿育女的秘诀,不说有十成的把握,九成机率大差不差。
只不过,需得备孕妇女的丈夫一同配合调理,通过精挑的素食及肉食进行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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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婉带上长媳宁氏,来到后院的库房,从里将明昭的嫁妆一一核对规整。
再有几月,明昭已到十八,这婚事他们家断不能再拖了,届时,李怀江的调任文书下达,李婉将和李怀江分头行动。
由她带着下头长子长媳先到京城,将闺女风光大嫁,事后再前往李怀江调任的地方团聚。
魏家那头,魏宏两口子也准备再过几月,就领上小子回京迎娶小儿媳妇进门,婚后一家子再回福州城。
晃眼间,连最小的闺女也要出嫁成家,李婉心里定然不舍,却也不能耽误了孩子的终身。
宁氏自嫁入老李家,便知道家中家底厚实,眼瞧着小姑子的嫁妆,连她这个做大嫂的,都不禁心生艳羡。
不过,艳羡归艳羡,自是愿意为妹子撑足腰杆,希望妹子日后与夫婿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明昭心情愈发的紧张,兴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