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月终日消沉提不起劲头,累得姚氏与秋灵为府里内外张前忙后,便连思婳挺着肚子三天两头的回来给她请平安脉。
小闺女明昭虽嘴上不敢问,从前活泼无虑的小姑娘,当下处理府中内务之事也是熟练了不少。
傍晚,正房的夫妻俩难得开了胃,孙娘亲自到厨房为他俩烧了几样爱吃的菜。
李婉接过男人为自己盛的汤,叹息道。
“这回虽是虚惊一场,我想铭意那小子该不会听话乖乖跟着回来。”
李怀无奈一笑,给媳妇米饭的小碗里夹了块没有刺的鱼肉。
“铭笙在信上说,意哥儿那小子知道皇上是自己大舅,背着人已往京中送求助信,近几年在战场上倒是练就了心眼。”
提到这个,李婉就又来气“真会找帮手,知道用皇上来压自己的老子娘,再过几年还能得了。”
李怀江笑着安抚道,“夫人莫恼,且罢,他能在军中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是难能的好事,咱不妨再给他几年时间。”
李婉自然清楚李怀江的衡量,他俩虽改变了老李家上一世的命运,子孙后辈的根基需得靠孩子们自己打造。
“明个再给他小子安排几个人送去漠北,他惯会鞭长莫及这套招数,身旁多几个得力的人手,始终会好些。”
李怀江点头,“好,都听夫人的,明日一早我让良辰将人安排妥当,连带信书一并送去漠北。”
相比较孩子,男人更担心李婉的身子,这几个月她为孩子的事终日消沉清减,可把他给愁坏了。
当下事件扭转,最紧要的是把女人的身子滋补回来,一顿饭下来,李婉觉得自己被男人投喂得跟个河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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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声中一岁除,随着膝下孩子们的长大,唯一能让李婉回忆往昔当年在老家过年时纯朴喜庆的场景,便是十二岁的铭丰,以及九岁的小铭然。
铭丰学识课业深得赵先生的夸赞,学习上那一丝不苟的精神,似足了怀溪与铭笙的翻板;小铭然虽然与铭意那般不爱学习,倒比之铭意好上些许。
李怀江计划明年让怀溪与铭笙、柏舟回淄州参考秋闱,柏舟与高稹虽已认祖归宗,但二者的仍未从李、稹两氏族谱迁出。
这次让柏舟回淄州参考秋闱之际,顺带处理脱离李氏回归高氏宗谱事宜。
高稹无意再参考科举,李怀江与梁亲王尊重他的选择,看得出高稹更有意入武从戎,再者亲王二子一文一武,乃是不错的分配。
倘若三个哥儿秋闱顺当,李怀江会让铭笙停滞几年再考春闱,错开怀溪与柏舟的春闱,免得他小子挡了两位boss的道。
平西将军顺利打下漠北大捷,在传回盛京前已传回了幽州城,近两年大盛拓疆势力汹涌不迭,可谓是巩固了高氏皇朝的根基。
平西将军李顺乘胜追击攻打漠南,漠南部族繁多,比之漠北蛮族更为棘手,这一战仍不知需得打多少年。
随着军需晌银逐渐加剧,不少顽固朝臣没天见的谏言,希望皇上暂缓征战漠南的局势,没得打到最后,整个国家穷得连衩都穿不上。
高帝排除万难,成日在朝上与众朝臣玩起了你来我往的逗趣场面。
哼,大盛若不趁当下势头正盛拿下整片华夏领土,平定羌乱,整顿吏治,轻徭薄赋,国力如何强盛,百姓何以安居乐业。
为此,高帝相信某人在密信中的誎言,因为他相信先师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