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罢,从事怕是紧着公务不好与你说的,你别多想。”
唐氏温婉一笑道,“嗯,我省得的。”
李婉微笑地看了看,一旁低头仔细做登记的秋灵。
“灵儿,这些册子不紧的,昨个咱们才到此地,倒不如歇息几日。”
秋灵忙抬起头来,“婶婶,灵儿不累。”
唐氏“是啊,这一路几个月来,咱坐在马车里,实则并不累的。”
“虽说如此,东北气候与南方不同,平日里需得紧着身子。”
“是,夫人。”
秋灵点头,“好的,婶婶。”
今个一早,明昭身边的丫鬟就来禀,小姑娘昨个夜里染了风寒,当下正在自己的梅香院里养着。
李婉心想,小闺女许久没睡那暖炕,怕是夜里舒服过头蹬被子才着的凉。
思婳更没闲着,给小侄女诊了脉拿了药,又到前边院里伺候她的师傅。
罗先生在路上也染了风寒,虽自己就是医者,越是医者越不愿喝那汤药,每每思婳与之冬两个徒儿围着他老人家打转,烦了才愿抿上那么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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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着装富态的曲氏领着心腹妈妈直往后院书房,心腹妈妈手里端着的托盘里,放着盅滋补的炖品。
守在书房外的两名侍卫,眼瞧着当家主母前来,恭敬地拱手见礼。
曲氏傲娇地昂了昂下巴,示意侍卫把书房的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托着腮陷入沉思的朱藩镇,“老爷~”
曲氏音调柔婉,充满了讨好的媚态,“老爷,妾身给您炖了补药送了来。”
朱藩镇立马回过神来,笑呵呵地从案桌前起身,扶过太太的手腕。
“瞧你,我不是说过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是,没得伤着你的手。”
曲氏嗔笑道,“老爷,妾身嫁予你多年,即便是没有下人,妾身也是应当亲自为老爷您做羹汤的。”
“是是是。”朱藩镇被自家太太哄得心花怒放,即便二人夫妻近二十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仍宛如新婚燕尔期。
曲氏用勺子轻轻搅拌盅碗里的补药,眉宇柔软噙笑地看着当家男人。
“老爷,妾身听说老爷您还在想着法子,亲近新来的知府李大人。”
提到这,朱藩镇瞬间就蔫了半截,叹息道“唉,为夫定有法子,太太且放心的。”
曲氏媚笑道,“瞧老爷您说的,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咱俩可是夫妻,老爷您的事,便是妾身的事,其实妾身已替老爷您想到一个好法子。”
朱藩镇闻言一喜,“真的?敢问太太想的是啥好法子。”
曲氏先是卖起了关子,挑眉傲娇地昂了昂下巴。
朱藩镇瞧着太太这模样,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不禁抬手揉了揉曲氏白嫩嫩的脸颊。
“我的好太太,你便别与为夫卖关子了。”
“那我说出了这法子,老爷您定不能反对。”
“好好好,太太说就是。”
完全没有头绪的朱藩镇,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允了。
“我听说,李大人家的嫡公子还未婚配,咱家秀儿今年刚满及笄,两个孩子相差不到三岁,妾身瞧着,若是有了儿女亲家这层关系,比任何关系都要亲近不是。”
朱藩镇闻言,立马拧起了眉头。
秀儿是他的心肝肉,他怎的舍得用亲闺女去讨好一个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