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只好作罢。
寻风不知道姜娇儿同周奕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个男人突然变了脸色,说生气就生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夫人,日后还是少同这个周大人来往吧。”
姜娇儿坐在车内,揉揉眉心,敷衍地道:“为何?”
“这人看起来城府很深,让人摸不透,一会儿好说话,一会儿又不好说话,一会儿觉得是好人,一会儿又觉得是坏人。”
姜娇儿忍不住笑了。
寻风说得倒没错,这个周奕,亦敌亦友,难以分辨。
看来那件事,还得她自己再想办法了。
回到府中,姜娇儿心事重重,叫来墨竹。
“你说,将军此刻行至何处了?”
墨竹顿了顿,随机脱口而出:“到金州边界了。”
姜娇儿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他没用“大概”“应该”,而是准确说了地点。
墨竹道:“从前常随将军出征,镇北军的脚程和前往边境的路属下很熟,且昨日天朗日清,又是赶路第一天,他们不会在别处停。”
姜娇儿打心里有些佩服,问他:“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
“将军。”
从前没仗可打的时候,沈鹤就陪他坐在山丘上,同他讲天南海北的事,教他认舆图,认车,认屋子,认他从未接触过的世间万物。
他没有离开过边境,但已经对中原的山川河流、各地风土人情了熟于心了。
姜娇儿心道,沈鹤还真会培养人。
“那我可否飞鸽传一封书信过去?”
她想将拓跋洪允的反常告诉沈鹤,让他小心提防。
“可以,镇北军圈养的飞鸽能识人踪迹,只要将军严格按照去往边境的老路行进,飞鸽见到了,就会停下来。”
他带着姜娇儿去了镇北军营。
营帐同那晚她去时没有两样,只不过空荡荡的,少了许多人。
墨竹领他到鸽圈里挑了只,意外看到沈小甜养的那只黑哥。
姜娇儿欣喜,把黑哥捧了出来。
“黑哥,你怎么在这里?”
黑哥“咕咕”两声,低头啄姜娇儿的掌心。
结果什么也没吃到,不满地又“咕咕”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