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重新拾起筷子的指尖带着掩饰不住地一丝颤意。
而没想到所谓老宅来的人连大门都没踏入,隔着远远距离,将精致的食盒递给了蓝缨“夫人听说大公子今晚有事缠身,不能回去赴家宴,便亲手做了几道家常小菜让我送过来。”
谢宅那边没有挑破贺南枝就在这里,话术也是极为谨慎小心,不会让人感到过分越界。
但是食盒的几道菜,很明显都不带半点紫色和动物内脏。
到底是忌谁的口,一目了然。
食盒被规规矩矩地摆在了精致餐桌上。
贺南枝尴尬几秒,随即搬出毕生所学的用餐礼仪,不敢吭声。
也不敢看对面俊美男人的神情。
谢忱岸倒是看着她将拌饭里的西葫芦丝一根根挑出来,也不知过多久,忽而起身,偏冷的音色吩咐静候在旁的秘书“备车。”
贺南枝茫然地问“这么晚去哪”
谢忱岸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她“回老宅,你想去”
贺南枝默默地往嘴巴塞了一口饭,早知道不问了。
接下来近半周时间里,贺南枝住在思南公馆足不出户,当缩头乌龟似的,看着谢忱岸白天待在公司,天黑之前会准时下班回来陪她吃烛光晚餐,又会回到谢家老宅陪休假的影后母亲。
直到周末的雨夜。
贺南枝悠闲地裹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伸出一根白皙的指尖翻看厚厚的菜单。
纠结着今晚是吃清蒸东星斑呢
还是吃私人飞机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好呢
盛祈却前来告诉她“谢总晚上有个局,让您不用等他了。”
“啊就吃最贵那条吧。”
贺南枝慢半拍,话刚说出口,啪叽一下就把菜单扔在玻璃茶几上。
然后态度否认,清灵的音色字字强调“谁等他了”
盛祈不敢假传圣旨“谢总原话是这样说的。”
贺南枝对上他暗有所指的眼神,半响后,几近雪白透明的指尖点了点菜单“把那两条鱼都杀了吧。”
狗男人今晚不回家,统统都杀了给她助兴。
随着夜越深,夏季的暴雨雷电仿佛要撕碎遥遥天际。
坐落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兰舍会所隐在雨幕中,等到了七点一刻,陆陆续续的迎来了不少名贵豪车,当缓缓停驶在门廊前。
侍者们早就准备好黑伞,恭恭敬敬地上前开车门。
今晚顶级名流们聚集,随便一个大佬现身都让人眼花缭乱,江若迎拿着经纪人托人情争取到的邀请函进来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她在这充其量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花瓶女明星,走近宴会厅也没几个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女伴会理会。
只能站在角落处,听屏风后的茶桌旁几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在闲聊
“听说谢家那位也来了。”
“嗯我刚看到贺斯梵了呢,不是说这两位大佬在私下有仇平时都是王不见王的吗”
“谁知道呢,这次两人就坐在邻座呢,我未婚夫那废物,已经抢着上赶去巴结贵人去了。”
巴结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