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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长生剑之难——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还是得去找罗来。倘若到时,你们还是没有解决这剑上的毛病,你俩就一起归西咯。”
罗艽依旧不假思索。“可以。多谢。”
陆茕:“……”
陆茕于是抬手,召一个响指,凭空便是一盅奇怪的蛊。
她向罗艽递两只小杯,“你们自求多福吧。”
甫一接过,罗艽一口饮下。
在陆茕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罗艽又端起另一只杯子,半跪去榻前。
她扶着叶青洲坐起身,将杯口贴紧那双苍白薄唇,却如何也喂不进去。
罗艽急得心底发慌。
陆茕在她身后左右晃着脑袋,优哉游哉地笑,“话本子看过没?这种时候你该嘴对嘴喂,自己温在口中,用吻撬开她的唇……”
在如此慌乱之间戏谑玩笑,本该不妥,可罗艽已是又慌又急,听见什么便稀里糊涂照做了。
她于是一口气又饮下一杯,红了眼捧住叶青洲后脑,生硬地撬开叶青洲的唇。
如此,蛊药虽是灌进口中了,却没有下咽的迹象。
罗艽小心翼翼,也不敢多碰。还是陆茕提醒道:“抬一下下颌。”
罗艽又是依言照做。
叶青洲闭着眼,却终于咽下那蛊药。
罗艽只觉天旋地转一晃,便仿似虚脱地跪去地上。她拉着叶青洲垂下的手,满目盈泪地喃喃,“阿洲,阿洲……”
陆茕走来几步,拍拍她肩膀。“等半个时辰,身子大致恢复正常。三个时辰,彻底醒来。”
*
陆茕优哉游哉踱步回高阁时,三清道人正换下染血的外袍。
仿似撞见什么大趣事儿,陆茕亮了眼睛,一扯嘴角,啧啧笑道,“三清啊三清,明面上,小艽刺穿的是你的手臂,实际上,她刺痛的是你的心啊!”
三清道人没好气白她一眼,开口,语气却无任何不满。“还算她有点儿血性。”
可当三清眸光滑落几分,瞥见陆茕手中空杯与空盅,登时一凛。“这是什么?”
陆茕干笑两声:“哈哈……药,一盅小药。”
“——你给她们喂了死生同心契!?”
便是此时话音落下,三清道人掌风凌厉,将陆茕掀倒在地。
三清道人左手掐住陆茕脖颈,腕上青筋,面上雷霆。“你那蛊毒,稍有不慎就会将人神志尽数反噬,醒来也记不得前尘往事与缘分——陆茕,我看你就是想死!”
陆茕被她生生掐着,却也冷嗤一气。
“不记得前尘往事,不正合你心意?你不是成天棒打鸳鸯?”
“你……”三清道人气急,下手力度又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