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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洲只闻耳边风声呼啸。
是罗艽拥着她,从万仞高的楼宇纵身一跃!
失重之感裹挟了叶青洲的神思,让她无暇顾及夜色风景,只紧紧捉住罗艽的肩,盯着咫尺之间那似笑非笑的眼。
罗艽也在望着她。
下一瞬,她们一同坠进楼宇之下清澈汤泉。
耳目鼻口俱被清水裹挟,她们在池中挣扎几息,片刻站起,只觉浑身热得出奇。
罗艽撩开面上湿发,便见身前,叶青洲也是一副堪堪由水中打捞出来的模样。
月色散在她雪白的发上,渡一层盈盈微光。
“阿洲……”罗艽轻叹,“你现在瞧起来,好像鲛人呀。”
叶青洲微挑了眉,忽而轻笑起来。她踩了鞋袜,慢慢靠近罗艽,脚趾有意无意地点在罗艽浸湿的靴上。
叶青洲抬手,环住罗艽脖颈,双腿微抬。“那师姐要不要好好瞧一瞧……我这究竟是人的腿,还是鱼尾巴?”
“可以。”罗艽拥住身前人,又轻刮了刮她鼻子,“等下可别闹得像条小鱼。”
“唔……”叶青洲已经噙住罗艽耳垂。
叶青洲嗓音压低,几分慵懒。
“我尽力吧。”
*
天海行宫欢庆。同一时刻,清都阴冷牢中,一道凌厉的风刮过。
牢中仿似要落雨了,又或只是器具沾了血。
池不敏缩着腰,从阴冷的草席间缓回神。‘子时,子时……待到子时……’他讷讷心道。
关押修士的牢房,狱卒也多为龙吟道者。此刻牢中过道灯火通明,狱卒面上亦有几分倦意。
过道尽头,无妄仍盘坐在牢中。
他已被驱尽灵息,不过凡人躯体;又被折磨数月,紧闭着眼,七窍内外都是昏聩的疮。
便是某一刻。
天窗外风落,万物忽寂寥。牢中油灯枯尽,烛影消散,黑暗骤然升起。
仿似源源不断逃窜的老鼠,喷涌而来。
狱卒惊叫几番,重燃了烛火,见牢中一切照旧,才又松一口气。
却不知。
过道尽头牢房,久坐如枯的老僧……
终睁开一双裹着淋漓鲜血的眼。
作者有话说:
就是秃驴越狱的意思。
说起来,之前师妹真的有鲛人的设定!!不过后来删除了(好难写,驾驭不来(=TmT=)但保留了爱哭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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