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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洲,”罗艽想听的并非是道歉,“告诉我缘由呀。”
迎着河畔灯火月色,叶青洲忽而倚上罗艽肩膀。她抬手捂在唇边,与罗艽轻声道:“因为师姐说……想做就做嘛。”
罗艽一皱眉,不解道:“怎么了吗?”
叶青洲拉起罗艽的手,将其摊开,便用食指在罗艽掌心一笔一画,写一个“做”字。
“我以为……”她眼神闪躲,“师姐还在惦记红烛夜里那些事儿呢。”
罗艽反应半晌,忽而失笑,笑着笑着,竟是笑得要翻倒了去。
“阿洲,阿洲,”罗艽连连摇头,“究竟是我在惦记,还是你在惦记?”
眼见着河心花舟循了风儿打转,罗艽忽地揽过叶青洲的腰,足尖轻点,下瞬便携了她立去舟上。
到了舟中,叶青洲急急忙忙拍下罗艽的手,目光慌慌张张,顾左右而言她,“这周遭都没什么人呢……”
“是吧,很合适……”罗艽故意逗她,便侧身探了头,拿唇贴紧叶青洲耳廓,“嗯,做。”
和了前因后果,叶青洲怎么可能听不懂?须臾,彤云烧红了她面颊,耳垂似是要滴血。
“别紧张啦。”罗艽哈哈一笑,率先坐进舟中,满脸无辜地望过来,“我可不是什么豺狼虎豹。阿洲不乐意的事情,我绝不强求。”
花舟摇摇摆摆,红木珠玉缀了点点珠帘,循风相撞。舟内,小小船舱有些逼仄,却也纤尘不染。
是叶青洲陡然俯下身子,挤去罗艽身侧。
叶青洲燃起舟中红烛,抬手,又闭了舟木门窗。
她靠在罗艽肩头,低垂了眼,雪白的发与罗艽乌发轻轻缠绕。“师姐……”
“倘若我说,我乐意呢?”
小舱闭合,风也沉静了。
便由了这极尽暧昧的话语,罗艽心下一颤。
咫尺距离,雪白的眼睫拢一缕盈盈光;那琉璃眸子沉了色,竟显出些许晦暗。叶青洲便如此靠在罗艽肩头,垂着眼,不再出声,似是在等她回应。
才几眼,罗艽已然乱了分寸。
“……真的可以吗?”罗艽垂眸,轻声问。
叶青洲没出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却替她作了答。
白沙月夜。
灵力驱使下,花舟款款向湖心驶去,远离湖畔人语喧嚣。舟外河灯明灭。
舟中,外衫铺在花舟凉榻之上,里外退尽。分明万事俱备,却是临到头来倏尔退却。
叶青洲整个人缩成一团,忽而喊了停。“师姐,师姐……等一下……”
罗艽抬手,指尖落在叶青洲雪色鬓角,替她轻撩了发。“怎么了?”
叶青洲别过脸,小声问道:“师、师姐从哪里学的?这些事情……”
“嗯……”罗艽闻言,抬眼,低笑了声,“师妹忘了?”
她倾身上前,唇贴向青洲耳畔。“百年前三清山,你教会我的呀。”
罗艽乌发轻柔,垂去叶青洲颈侧,搅得几分瘙痒。
话音收起,罗艽的指尖猝然滑落在对方唇角。
叶青洲陡然一颤,抬手搂住罗艽脖颈,箍得极紧。
“师姐……”
叶青洲蹙了眉。
分明难捱得话都说不清,却也要在口舌上逞强。“……既然如此,那师、呜,师姐,一定要让‘为师’满意呀。”
罗艽一愣,随即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