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雨落,剑花舞,衣摆风飞,气宇洇眉。
屋檐上,蓝衣少女双手托腮,目光如痴如醉。
别院里,灰衫青年长舞细剑,姿态潇洒蹁跹。
蓝衣少女循剑声而来。初至无忧城,琳琅满目的新奇事物,让她饱尽眼福,尤其这位在梨园中舞剑的男人。
灰衫青年借宿于此地。熟稔无忧城,千千万万的惊美绝艳,他已不为所动,除了这位在瓦檐后偷看的少女。
三天了,灰衫青年日出打拳日暮舞剑,蓝衣少女每场必至。那不是舞剑,是心飞。
三天了,蓝衣少女准时潜出准点溜回,灰衫青年必然出现。那不是表演,是情念。
第四天,日暮,剑舞一半,下雨。
雨打剑刃,寒芒摘星。剑气割开长空,呜啸声如雷。
鬓发湿透了,灰衫湿透了,剑舞却未停。
只因她仍在。
视线模糊了,身形模糊了,偷看却未停。
只因他仍在。
许久,蓝衣少女发现有雨。但奇怪的是,自己却未淋湿。
抬头。
上空有片梨花云。
俯视。
四目交接。
羞红了脸。
一溜烟,蓝衣少女,消失不见。
……
两天后,无忧城,酒馆。
灰衫青年与一众游侠谈笑,讨论北境的最新战况。
蓝衣少女和白衣少年品酒,研究酒的酿造与好坏。
灰衫青年绘声绘色,兴致高昂时,还与众游侠共歌。
蓝衣少女侧耳倾听,情至深处时,还不禁拍手称喝。
意兴阑珊,蓝衣少女和白衣少年起身将欲离开。
但灰衫青年主动走来,带来了玉露杯和梨花酒。
摆杯。倒酒。笑请。
蓝衣少女樱嘴轻呡。
醇。
再摆。再倒。再请。
蓝衣少女一饮而尽。
香。
“我是炽,敢问姑娘芳名?”灰衫青年笑问。
“呃……叫我小花吧!”蓝衣少女羞答。
……
半个月后,无忧城东门。
马车上,白衣少年眉头紧蹙,提醒蓝衣少女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