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右眼同常人有几分不同。
那是一只义眼,转动不太灵活,看起来像是钉死在上头似的。
“廷尉。”
“坐。”
裴宴之止住了曹司正的行礼,让他坐下。
“我之前让你查的,有结果了吗?”
闻言,曹司正点头:“如大人所料,给那些土匪消息的,的确是袁开明,且在那之后,凌安的不少商行突然多出了一些,银制的首饰和器具。”
“就在这次品鉴会上,展出不少,被庆王全都买下,还有一些,分散各地。”
熔银之后,重新制作成别的东西,再由人卖掉换成现银。
这样一来,官府的银子,倒真成了,不翼而飞的了。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官银的底部有一个很小的印记,那是用特殊材质印上去的。
即便是熔银,也烧毁不了,曹司正在大理寺十几年,经验老道。
所以在裴宴之拿来品鉴会上的银器时,他用手去摸,便发现了这个印记。
事情对上,再往后查,便是不难了。
可庆王也着实聪明,即便知晓这件事同他有关系,却没实质性证据。
“结案。”
裴宴之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不多时,缓缓吐出两个字。
“是,下官这就去办。”
曹司正没有反驳,起身应下。
裴宴之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但有时候引蛇出洞,是需要先蛇先放松警惕的。
等曹司正离开,裴宴之低头看着手中的卷宗。
新康县,有些眼熟的地方,好似在哪里看过一样。
裴宴之合上卷宗,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呀,我突然想起来,赵家,凌安还真有一家。”
夭夭坐在铜镜前,轻声惊呼,话还没说完,韩钧便从后揽住她:“说什么呢?”
“没什么……”
直觉告诉夭夭,这件事,香凝不想旁人知晓,所以她要替她保密。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韩钧直接将人给重新抱回床上,不多时那帷幔中便丢出来许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