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疗术虽然能够剔除柳漠尘体内的寒毒,但因会衰弱其恢复力,所以又过了三日,柳漠尘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薛府的客房里。正当他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的时候,却忽而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倒像是被人将骨头给抽走了。他的脑袋浑浑噩噩,连眼前的东西都看得不太清楚,但他丹田处那股子隐隐作痛的感觉却骤然消失了。
正当他准备下床,出门去问个明白的时候,屋外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情儿?你没事儿了?!”
见是钟情,柳漠尘更是连靴子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便跑到她面前,也顾不得她手里端着的餐盘,一把将其拥入怀中。
“你呀!睡了三天也该去洗洗了,身上一股子臭汗味儿。”钟情歪着脑袋咧嘴嫌弃他,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待钟情将餐盘放在桌上,让柳漠尘坐下,自己端着小米粥和咸菜喂他,道:“你现在是病人,不能随便乱动,再把伤口给崩裂了。”
听他这么一说,柳漠尘这才觉得自己胸口的剑伤刺痛瘙痒,便将自己的内衣扯开,发现上面已被人涂上了草药,又用干净的绷带包扎着。正当他伸手准备去摸的时候,钟情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别去碰!就不是三岁的孩子,上好了的药膏,能乱动吗?张嘴!”说罢,钟情便舀了一瓢小米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柳漠尘一脸坏笑,张嘴咽下香粥,顿时唇齿留香,只觉得这东西真乃人间美味。
“我猜,这粥可不是你煮的吧?”柳漠尘笑道。
听闻此话,钟情颦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做好吃的东西是吧?早知道,我就该给这粥里下点耗子药,毒死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说完,她心里来了气,便将手里的碗给撂下放在桌上,“自己吃!又不是没长手!还要人喂。”
“得得得!我自己吃!我自己吃行了吧?!”
说罢,柳漠尘便接过瓷勺,看着这泛着猩红的小米粥,问到:“你莫不是在这里面加了枸杞?我就说怎么泛着红色,还甜丝丝的。”
此言一出,钟情的脸色微妙,下意识的捂了捂被丝巾抱着的手指,道:“当然是枸杞,你受了伤,就该吃着些东西补补。”
柳漠尘一边喝粥,一边用筷子加咸菜吃。
“你伤口还疼吗?”钟情忽而问到。
“还有些痒,倒是不怎么疼了。”说到这儿,柳漠尘又补充了句。
“我也觉得奇怪,那恶女人的剑上也没什么毒,怎么我中了一剑这身体便不听使唤了。”柳漠尘毕竟习过武,就算她那一剑朝着自己胸膛而来,也不该是那种反应。
钟情也没急着回答他,见他碗中粥尽,便又拿起汤勺从桌上的大碗里又给他盛了一碗,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再去想也没什么意思,若是你真想知道,等灵鹫他们抓住了那屠杀薛家族人的恶贼时,你自己亲口问她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