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回去了?”
翌日清晨,萧墙在苏府门口送别钟情。虽然他心有不舍,但毕竟此行她已经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日,女郎院那边已经不好交代了。好在花家姐妹先行回去,应该能帮她争取些时间。
“已经离开金陵许久了,再不回去只怕会惹出麻烦来。再者说,我不回去,难不成住这儿?我倒是想,只可惜有人就不乐意了。”
钟情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贴到了萧墙耳边,眼睛却望着苏府内,那个正在清扫院中落叶的少女。
“行吧,那你路上可要担心些,别再被人给掳去了。”
萧墙话音刚落,钟情的一记手刀便劈在了他脑袋瓜上。
“臭小子,你就不会说些吉利话啊!”说完,钟情便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衣袖给卷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萧墙有些不解。
“宣誓主权。”
钟情将他的胳膊给亮了出来,然后解下自己头上那桃红色的束发带,绑在了他手腕上。萧墙此时看她那眸子,既清澈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就好像是轲梦湖上蒙着的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今后出门,可千万要把这东西系着,别忘了。”说完,钟情便跃上白马。
“那要是脏了怎么办?”萧墙喊道。
钟情策马,笑着回头答复道:“那就用清晨的露水,给我好好清洗干净!”
听闻此话,萧墙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伴着的东西,叹了口气,呢喃道:“真麻烦。”
可不知为何,萧墙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这个发带,嘴角微扬,却在心里说了句:“傻丫头。”
到了正午,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等萧墙交代了苏家伙计们,接下来只需稳坐钓鱼台,将之前的事情冷处理之后,便准备回秣陵学府去了。毕竟老躲在小长安也不算个事儿,单靠花满溢他们几个臭小子忽悠查寝的白夫子,日子长了也不是个办法。再者,他听人说,路先生这会儿已经回到学府里来了,他要是现在不回去,只怕这杀了灵兽的事儿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萧墙骑上栗马准备离开的时候,苏黎刚出门准备去客栈上。
萧墙笑道:“我要走了,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此言一出,苏黎俏皮一笑,“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哪!来日方长。”
萧墙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来日方长,以后我来小长安,你可得收留我。”
“那是自然。”
说完,萧墙便策马朝着学府的方向行去。
当然,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过,他可不敢走正门进去。好在他依稀记得后院那个采购食材的小径,便从那儿给潜回了学府里。
然而当他推开自己寝室的大门时,里面坐着的几位确实把他吓了一跳。
“我去!你们今儿都不上课吗?怎么都在这儿坐着?!”萧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