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悦耳的少年声音。
“乖乖……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成精了?”萧墙远离了它几步,询问到。
“我……我是沧海珠,是灵物。”那声音有些委屈,就好像萧墙污蔑了他什么似的。
“灵物还能说话的?”这可真是让萧墙眼界大开了,难不成那灵木九州镇寂寞极了的时候,也会嚎上两嗓子?
“倒也不是都能说话,灵物终究是物件儿,再通人性,那也成不了人。”沧海珠回复到。
“那妖呢?”
“也无法修炼成妖。”
萧墙思索片刻,“说到底1,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个问题问了两遍,这沧海珠的光亮黯淡了一刻,沉默不语,就好似真生了气那般。萧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连钟情的小脾气都对付不了,更别提这么颗宝珠子。
萧墙也不再说话,只是走到那裂缝跟前,跻身进了墓穴。
赌气归赌气,沧海珠还是跟着他飘了进来。
这墓穴有些粗糙,比起之前那富丽堂皇的威严陵寝,倒更像是地主家的规格。那些俗气而值钱的陪葬物堆叠在墓室四角,萧墙便知道这里肯定和隔壁那位无名暴君没什么关系。
常羊是仙山,没想到这里还会葬着普通人,得亏那俩看坟的武士没有多挖这么一铲子,否则还真得把这家人给挤走了。
这墓穴有条甬道,萧墙见里面有风流动,开样子对外是有开口的。他便跟着风向前行,走了不过百步便已看见了些许亮光。这甬道的尽头被人用乱石堆砌而成,缝隙清晰可见,只需将这道石墙凿开便能出去。
萧墙拔出匕首,如今只有一只手,他也没办法固定住刃尖儿,只能将其插在石头缝隙里用力翘起。没想到这看着不怎么结实的石墙,真想将其弄开始却显得有些麻烦。
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沧海珠瞥见这幕,便又开了口:“主人可是要我帮忙?”
“你试试?”萧墙道。
只见那沧海珠收回所有的光亮,随即便是一道光芒射出,犹如长枪般刺向石墙,愣是在其中心轰开了一道大口子。这石墙土崩瓦解,萧墙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跨了出来。
许久不见阳光,萧墙这会儿瞧着倒有些刺眼,他明明进墓不到三个时辰,却恍如隔世一般。
出口连接在了梦轲的栈道底端,萧墙他上去时这才发现一个古怪的事儿。
整座常羊山……竟悬浮在半空之上。
怪不得他觉得之前在山巅时,看着大地有些不对劲,感情这东西原本就浮在空中。也就是说……那俩武士愣是将一座悬浮在空中的仙山的内部给挖空了,只为给那个败亡之人造一处绝佳的陵寝。
他虽逃得一条性命,但却依旧无法离开困住自己的梦境。好在身边现在有了颗沧海珠,他便能忽悠梦轲,说这东西便是那天地灵物,反正她也不知道那里面放着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