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但会儿见薛理,你可别随意张口,这薛老爷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如今荆湘氏族群起而攻之,薛家能够撑到今日,全凭这位前辈的铁腕手段,得罪了他……这长生骨可就不好拿了。”
柳漠尘事先叮嘱,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薛理那傲慢的性子远近闻名,肯定会对自己言语相讥,钟情又见不得别人让自己吃亏,所以柳漠尘才可以叮嘱。
“知道啦我的柳大家督,我们家姑且也是经商的,这点事儿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放心吧。可丑话我也撂在这儿了,若是你心里有什么计划,千万得事先告诉我一声,别蒙我。”
“好好好我的钟大小姐。”
“不成!光说不够!”说罢,钟情便把小指头给伸了出来。
“拉钩。”
“……”柳漠尘略显为难。
“咱们都不是小孩子,就不玩这些把戏了吧?”
“不成!拉钩!”钟情不依到。
虽然柳漠尘极不情愿,但还是虽了她的愿。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柳漠尘下意识念到。
可当他念完的时候,却看到的是钟情尴尬的脸,“我让你拉钩,你念这些干嘛?幼稚?”
“喂!不是你——”
“我可没让你念这个。”钟情嫣然一笑。
两人一路朝着薛府走去,钟情便一路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位钟大小姐的童年,那可是让柳漠尘大开眼界了。不过是个十岁的生日宴,钟老爷便为她花了几万钱。而转头想到自己家里,逢年过节萧二十去秦阳城里贩卖了皮货,也就能赚个几千钱。
至于她口中说的那些东西,什么朔方的奶酒、南唐的丝绸,以至于西域的香料,柳漠尘除了第一样以外,那都是只听过没见过的珍奇物件儿。
“我说……你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么就看上我这么个山野出身的混小子呢?”柳漠尘问到。
“怎么?难不成你还是个在意出身的人?”钟情反问到。
柳漠尘笑而不语,他这话问的确实不该。毕竟两人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再问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那还真是显得有些幼稚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到了西坳的学府门口。
这大门相较于郑家,确实衰败了不少。虽也是大宅院,可这年久失修的破败景象,倒真让人有些心酸。
门口似有一个姑娘的身影,柳漠尘瞥见竟觉得有些眼熟。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用花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件,倒像是一卷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