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却并未记着回他,只拍了拍身边力士的肩膀,礼貌一笑打发他出去。她这才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道:“这是我自家门,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倒是你,好大的胆儿,在我家里也敢锁门?”
“这可不怪我,毕竟你那几贴膏药往我脑子门之上一招呼,我便迷晕过去了,若是再不锁门,你要了我的命怎么办?”柳漠尘委屈道。
听闻此话,钟情站起身来一脸坏笑走到床边,压低了脑袋贴在他面前,吓得后者仰头多窜。
“好啦!我可没时间跟你扯这些。这几日不让你出门是有原因的,你也不想让柳家瞥见你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吧?”钟情笑道。
柳漠尘将她的脑袋推开,自己坐到床边穿靴子,“那你是怎么跟柳礼说的?”
“怎么说?钟家的女婿留在钟家,需要什么理由吗?”钟情转过身去背手道。
柳漠尘:“……那小子信了?”
钟情转过身来俏皮一笑,道:“他不信,难道还敢问不成?”
“倒也是……”
“对了,这几日……叶家有动静吗?”柳漠尘起身问道。
“叶沉许你的话,他照做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大费周折就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他这样城府极深脑子好使的家伙,又怎么会欠你的人情?”钟情坐在凳子上,问到。
柳漠尘也坐了过来,想起了从前自己在秣陵时的忘事儿,叹笑道:“这事儿,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对了,你们家世代经商,认识的人脉广,我想问问这长安城,有什么地方可以招贤纳士的?”柳漠尘忽而问到。
“怎么?有柳礼帮你,你还嫌不够?”钟情道。
“那小子虽说人品还行,可这能力确实不怎么样,打个下手还行,独当一面……那还是算了吧。”柳漠尘叹气道。
毕竟那些真正有本事的柳家宗室,早就在三年前的东疆之乱中被肃反的官军一网打尽了,留下来的多是些小鱼虾米。就比如柳礼所在赤溪柳氏,他连这地儿都没听说过。若非是听他自己说起,就连柳临江都不知道他们家族在川渝还有一小块儿领地。
“这么说的话……你不如去集渊馆瞧瞧,那里聚集的多是寒门才子,只因咱们大殷重出身看氏族,所以才有许多人不得志聚集在那儿。当然,我知道你也是不看重这些的,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儿,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上一趟。”钟情说完便站起身来。
“等会儿!谁说要带你去了?”柳漠尘问道。
“啊?你不带我去吗?”钟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更像是威胁,还不时望了一眼那可怜兮兮倒在屋子里的门板儿。
“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