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千算万算,没算到那狗东西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看样子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先发制人了。萧墙从怀里掏出未打湿的火折子,又让花满溢将之前让他准备的干草拿出来,两人借着夜色掩护慢慢朝着庄口土匪的营地接近。
所说如今镇三山和他们近在咫尺,但若是不想办法解决掉这一百来号人,就算是杀了他,这帮人也能将自己和花满溢剁成碎片。
镇三山一听这话,连忙让人操刀伐木,他定要让这庄子里的跟着那俩混小子一起去见阎王。
但毕竟夜雨很大,想要生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们来河洛庄之前也不知道要放火烧寨,所以身边并没有携带什么引火物。周遭的树林多被雨水打湿,想点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镇三山看着稍远些,扎营在庄口的土匪棚子中间的营火,“就用那个,快!快用布匹做引子,给我烧了这帮不知分寸的东西!”
然而他的命令还未传达下去,只听得那营地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即,那篝火四散飞溅着火星子,将周遭用来遮风挡雨的布棚子点燃开来,这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被那冷风与热浪一吹,散得更加广了。众人眼睛直冒眼泪水,喷嚏止不住的打。
从那边跑来个满脸木炭灰的土匪,跪倒在镇三山面前,喊到:“大哥!不好了!营地着火了!”
“什么?!他娘的!你们这帮蠢东西做事儿就不能当心些?快!都给我去救火!”镇三山说罢,挥舞手臂适应身边这几十号人都过去救火,毕竟那可是唯一的火源,别到头来河洛庄没点燃,自己倒给他们唱了一出好戏看。
等众人散去,镇三山坐在用布临时搭成的棚子里面,一边漫骂着这帮无用的东西,一边将背上的朴刀卸下来,用一旁放着的磨刀石打磨。
恰在此时,他的棚子外面却传来了两个脚步声。
“他娘的,别给老子偷懒!快滚去救火——”
他嘴里的话还没骂完,只见那布棚外银光闪烁,三尺长剑划开麻布,一剑自他后背刺入身体。
“噗!”
伴着花满溢将剑抽出,那大汉背身向前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艰难站起身来。他的腹部被花满溢刺穿,如今正溢着鲜血。但好在他是身体结实,这么一下子还不至于要了命。
只见他站起身来,又将那朴刀攥紧在了手里,瞪了一眼面前这位锦衣少年,怒道:“就是你……杀了我二弟?!”
“残害百姓的渣滓,死有余辜。”花满溢冷道。
“好……好一个死有余辜,明明是你们坏了规矩,如今竟然还道貌岸然的说我们的不是,老子今天定要看了你这不可一世的脑袋!”话罢,镇三山举起手中朴刀,重重朝着花满溢砍去。
后者提剑一个箭步顶了上去,以剑刃接下利刃。然而就在两兵相撞那可,自朴刀刃上涌来的强大力度竟然花满溢扛不住,身体一个趔趄,单膝跪倒在地。
他连忙用力将其锋芒挑开,向后退了几步。
镇三山的力道远在自己之上,只怕这一回……他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