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虽说颇为人不齿,但毕竟是莫裹犯浑在先,所以莫家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让开道路给萧墙过去。
萧墙挨了一掌受了些内伤,双腿僵硬行动缓慢,莫沉凉便让丫鬟扶着他过来。
等这顽童走到莫沉凉跟前时,柳临江的脸色已不太好看。萧墙刚准备抱拳道歉,这手还未抬起来,莫沉凉便先行开了口。
“哎!你这臭小子今儿还真是让我看了出好戏,虽说这结局不太光彩,究其原因倒也怪不得你。”
莫沉凉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侧目瞥一眼柳临江,后者便把本欲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萧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刚刚那场景若非他急中生智,没准莫沉凉能让他将自己给活活打死。但毕竟这里是凤凰阁,伤了他的族人而不加以追究,也算是对他网开一面。
“不敢当,还望家主责罚。”萧墙学着武人的模样抱拳行礼。
垂下头时,莫沉凉见他眉宇间有疤,便问道:“听闻你是从秦阳城外的萧家寨出来的?”
“正是。”
“那你可曾见过一位女子?”莫沉凉问道。
他一提,萧墙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便是何舞泣。她是京城舞姬艳极天下,莫沉凉认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知家主口中说的是谁?”萧墙问到。
“秦阳柳氏的大夫人,朔方公主,孤傲寒。”莫沉凉道。
这名儿萧墙好像还真有些印象,毕竟柳氏公子大婚,这可是件大事儿,他似乎从父母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自己这一路走来,好像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
见他一脸迷茫,莫沉凉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模糊,便道:“那妇人眉宇透露着孤傲高冷,与大殷女子有云泥之别。”
听他这么一说,萧墙便觉得……自己好像在云水镇确实遇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
若他归于柳氏,这女子便是他的大嫂嫂,所以于情于理,他也该将自己遇见她的事情说出来。既然柳临江能把这样的事情都告诉莫沉凉,想必他确实是个信得过的人。
“是不是我倒不清楚,但我先前在云水镇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个与家主所说相仿的妇人。”
听闻此话,柳临江忙追问道:“头戴一枝石榴宝钗?”
“正是。”萧墙回复到。
“是她……是她……那簪子天下只此一支。”柳临江道。
如今她与腹中的孩儿,是仅存的柳家人,柳临江当然得找到他们。自己去世后,这家督之位最终是要落到自己大哥儿子的手里。
“那女子……嫂嫂现往何处去了?”柳临江问道。
“向西行去,具体位置却是不知。”萧墙答道。
怪不得她要称呼自己为顾寒,孤傲寒……
“临江,若是在此时往西,八成去的便是长安城。雷诗告诉我,往西的官道驿馆出了命案,我怕……”
莫沉凉很担心,毕竟知道她还活着的人可不少,这其中便有那些反柳党的氏族官员。
“我明白,待大典过后,我们便即刻启程前往长安。”
柳临江在陈梁再呆不得,万一有人盯上了她出了岔子,自己死后又有何脸面去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