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搪塞道,两人相视苦笑无话便放他进了去。
毕竟他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整个陈梁都知道那柳公子身边的亲随是个少年英才,若非他,只怕如今的陈梁依旧吃着饥荒的苦。
等萧墙到了院儿前,还未去便瞥见门口站着两个熟面孔。尤其是那个子高点儿的,他便想过去捉弄一番。
“哟?我当时谁呢?这不是那个被我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小子嘛。”萧墙望着门口站着的莫裹,将自己这尖酸刻薄给扔了过去。
莫裹知道这小子跟个瘟神似的,自己惹不起又躲不开。之前家主让他们前来议事,说是出门采购大宴所需材料时,他这右眼皮就止不住的跳,感情是因为这个。
他身边站着的莫莫听到这话,便有些气不过,呵斥道:“姓萧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哦?是吗?”萧墙走到两人跟前,“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那日先行出手的,不是二位‘大侠’吗?如今怎么成了我欺人太甚?”
莫莫:“你!”
见他将要发火,莫裹赶紧将其拦下,叹了口气,道:“那日是我二人行事不妥,还望萧公子见谅。”
他识趣,萧墙那股混脾气也就咽了下去,“哎!这倒还像句人话。”
三位后生在屋外候着,旁边的家奴告诉他们,屋内莫家主正在于柳临江商议要事儿不便打扰,几人便只好站在屋檐下等着。
虽说雪已经停了,但这寒风可没有吝啬半分,两位莫家子弟冻得瑟瑟发抖,穿着大氅的萧墙可热乎得很。
他瞥见这俩人冻得站不住腿,这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屋内,莫沉凉正将陈梁的布防图放在书案,上展示给柳临江看。
“你瞧见没,当初我莫家先祖主持镇守陈梁城的时候,曾在运河口子留有暗道,守军便是从那里,借着夜色奇袭朔方大营,最终等到了援军。”
“你说这事儿与宴会有什么关系?”柳临江问道。
“哎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帮杀手可还在捕快们手里呢!要是这帮不懂事儿的敲开了他们的嘴,那这一切可都暴露了。你柳家如今虽说是平反了,可那些想杀你的人却依旧没有暴露。”莫沉凉喝了口热茶。
“敢动你的人只怕在朝中势力不小,将这帮蟊贼交给官府,要么被救走,要么被灭口,总而言之,我们便没办法从他们那儿拿到任何有力的证据。”
莫沉凉还记得自己父亲在世时曾告诉过他,在大殷东疆,莫柳两家若不团结,必会唇亡齿寒。如今柳家虽得平反,但根基尽毁,那帮小人想掐灭这最后一点火星,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他们手上得留有底牌,眼下刚好有这么帮杀手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
“那你的意思是?”柳临江虽然已经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但还是不懂具体该怎么做。
“那暗河的口子毗邻衙门,我们可在里面埋伏人手,待大宴吸引权臣的达官贵人,我们正好闯个空门,劫走囚犯。”
莫沉凉眼里放着寒光,因为他很清楚如今在朝堂之中,到底是什么人在跟柳家作对。柳临江生性随和不愿赶尽杀绝,所以有些事情……只能由自己替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