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伴随着两名侍卫的惨叫声响起。
再看,一人脑袋扎进一旁的衣柜,射出门去,撞到院子里面的一棵老杨树下,翻白眼晕死过去。
“混账!”
缪松扬气得脸色铁青。
石蕾昂起下巴,冲缪松扬道,“你错了,不该叫他们混账,你该叫他们蠢货,连我都打不过,他们天天吃屎呢吧!”
顿时缪松扬的脸由青又转黑,气得几乎呕血。
本想把这个傻丫头除掉,竟然被她给反杀。
撸袖子,缪松扬就想上前亲自会会这个傻丫头,缪氏看到后叫住他,“兄长!”
“兄长身份,焉能与这等下贱丫鬟动手,万万不可,以免有失身份!”
刚才一阵怒火上脑,此刻缪松扬突然清醒过来,不错,他不能上阵,虽然他一定不会输给这个傻丫头,但若有万一,他颜面扫地,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僚,出入朝堂?
“发生何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缪氏急急抬头,就看到澹台擒和刑部侍郎石大人前后脚,带着人出现在门口。
澹台擒是因户部名册之事亲自去了趟刑部,结果就听说缪松扬派人前来去布坊,一听是锦程布坊,澹台擒觉得有异,怎么是自己妹妹的布坊?
一进门视线首先落到符雅然身上,看到她本来漂亮的裙子却沾了泥水,头发上也有泥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澹台擒当即皱眉,走过去,刚要开口问她身子如何,还不快快换衣服去。
下一刻就被缪氏抓着袖子到一边,一阵来拢去脉地说,并将狼狈惨烈的澹台曼晴放到他面前,“这都是雅然干的啊,老爷,你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
“雅然?”
澹台擒眸色一凝。
扭头一看旁边的曹僖嬷嬷,浑身是血,腿诡异地弯曲着,鲜血浸透了床褥,她一张脸青白发黑,奄奄一息。
这人已经是快要死了么?
她竟然如此狠毒。
澹台擒陡然胸口怒浪翻滚,转身冲符雅然而去,扬起巴掌,“啪”地甩过去。
“唔……”
猝不及防,挨了一掌。
几个趔趄,石蕾被那股发狠的大力,甩得左脸颊高高肿起,留下恐怖殷红的五指红印,脚下一定,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捂着脸,怒冲澹台擒瞪去。
“贱人,是谁教你的,如此狠毒!?”
澹台擒指着符雅然,放声叱骂。
符雅然双手交握于身前,微微扬起染了泥灰的颈项,溅了泥的小脸充满温且的软绵之色,唯独她的眼眸清澈却嘲弄,不染纤尘,仰望向澹台擒,“舅父,不要生气,还没查清楚是谁狠毒。”
“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事情是摆在眼前,但证据……还不够充足,若要我死,还缺几样,不如先等一等,待证据齐全了再论生死,亦是不迟呢。”
澹台擒这招杀鸡儆猴,根本没起到相应威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