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符雅然笑了,“你真忠于夫人,又怎么会把夫人害我的计划告诉周五呢……好了好了程管事,从前是本小姐错了,烫伤了你,现在我已知你的忠心,你便不必再在这里对着夫人假猩猩的了,因为我想,夫人应该不会再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了,不是吗?”
“好一出离间计!”
缪氏冷笑,“你以为本夫人会信你吗?”
“夫人若是不信的话,下次想杀人时,再告诉程管事试试?”
像是被隔空给了一巴掌,缪氏脸色铁青起来。
程管事垂下头去,心下是无边叹息,他以为夫人会相信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夫人连表小姐的一句话考验都经受不住……夫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哦,对了,我来拿这个的。”
符雅然自袖口内掏出那块冷月玉璧,放到桌上,观察缪夫人看到这玉璧时的反应。
谁料,缪氏一点都没掩饰惊讶,“这玉璧竟然在你这?!”
讽刺一笑,符雅然微微垂眸,抚着光滑的玉璧,“夫人,您可真是性情中人,居然那么不假思索地就……这玉璧可是脏物,你拿的就那么、那么地光明正大心安理得么?”
盗走了她娘亲的玉璧,现在居然还一副主人的样子反问她。
缪氏的脸皮真是厚如震墙。
“这玉璧是你娘亲的?那你娘亲是谁的?还不是这侯府的人?!只要她出自侯府,她身上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侯府的?”缪氏毫不客气,命纪婆子上前夺了符雅然的那一块玉璧。
“夫人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而来么?”
符雅然扣住玉璧,抬起眸,盯着缪氏,“把你那块玉璧给我,今日便什么事都没有。”
“贱人,你说什么!”纪婆子被她猖獗的话气倒,扬巴掌甩过来。
符雅然缓缓启唇:“夫人若你敢说半个不字,本小姐让你被侯府休返母族!”
“等等。”
缪氏不自禁地望着符雅然,“你算什么东西,也能休掉我?”
“侯夫老夫人能休了你么?”
缪氏闻言一震,气得脸发白,阴鸷地盯过来,“就算老夫人知道布坊一事,也不可能让老爷休掉我,就算如此,老爷也绝不可能休掉我!”
“是啊。”
符雅然站起身,将玉璧收回去,转而朝门口走去。
她这一往外走,缪氏就慌了,正惊疑不定时,问香从外面急急奔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夫人那边来人了!”
看着问香,符雅然冷笑,“问香,你究竟是谁的丫头?本小姐有叫你跑到这里来报信吗!”
“小姐,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怕您会晕倒了,这不正好赶上老夫人派人前来,便顺道过来了。”问香有模似样地说着。
符雅然微微勾唇,“这么说,还是本小姐的错了?”
“小姐知道便好。”
“夫人您快藏一下吧,千万不能让老夫人派来的人带去啊!”问香连忙提醒。
纪婆子这时跑出去又跑回来了,郑重点头,“的确是老夫人的人,就在外头呢,我让程管事去拦着,夫人怎么办?”
“符雅然,真的是你!”缪氏尖叫。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夫人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符雅然凉凉地道,“何况夫人不是太师府的女儿么,你的底气呢?看起来,与端襄王府交恶,实在是老夫人的忌讳呢,夫人可是对着老夫人的痛处戳呀!”
“符雅然,你究竟想怎样!”
缪氏愤然冲到她面前,面上青白交加,“你想怎样,给个话!”
“很简单,把另一块玉璧,交出来。”